“是啊,”廉染耸了耸肩说:“他那个以为自已生了个文曲星的老娘,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闹着呢。因为发不起月钱,家里那些仆妇都跑了,那老家伙又要重新自已做家事,正捶胸顿足的后悔着呢。”
“挺好,高门儿媳一年体验,到期了。”
与廉染在外八卦完她前夫家的事,回到国公府,便听说安国公把霍景安叫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什么,她也没有去管,取出纸笔,开始画首饰样子。
近期萃华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些高端定制的首饰,都需要她亲自来画。
左其星已经琢磨着要培训出一批设计师团队了。
霍景安就如同她想的那样,被安国公叫到了书房。
“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安国公开门见山,整个人面沉似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霍景安却恍若未觉,直直的回视着安国公的眼睛,答道:“不知。”
安国公皱着眉,看他极其不顺眼,最近家里频繁出事,桩桩件件都与他有关。
“你那个新娶的左氏,今日回去便同她说说,和离放出去吧。”
“父亲说的什么话!”
虽然霍景安早有准备,却还是做惊恐状后退了一步,道:“我与左氏成婚只六日,其间琴瑟和鸣,她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为何要同她和离?她可是侯府的正经嫡女,岂是我们想如何便如何的!”
“什么正经嫡女,我看她便是个搅家精!”安国公看着他那副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仅成婚六日,她便几次三番不敬婆母,天长日久,她还不飞上天去!”
“父亲怎知她不敬婆母?儿子看她有礼的很。这些日子,我们安分守已,除了母亲差人来叫了两回,我们可是连院门都没有出过的。”
这话说的,摆明了告诉安国公,挑事的人是文氏。
安国公又岂能不知文氏是个什么性子,若说是想要小小的刁难一下新媳妇他是信的,但是像今天这样拉着他痛哭诉苦的,定然是受不了了才会如此。
文氏知道他对后宅事务极其没有耐心,这些年也未曾因着后宅的事情烦他,如今这样,他也是第一次见。
且听着文氏的诉说,那左氏还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霍景安却不配合。
他不服气的反驳道:“父亲把我放到外地二十年不闻不问,想来是已经不把我当儿子的,如若不然,怎的会听信一面之词,便要拿儿子的姻缘做儿戏?儿子若是和离再娶,还能娶到个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不成?”
安国公被他这话堵的深吸了一口气,“说话就说话,就事论事,提什么当不当儿子的?”
一开口就是道德绑架,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就事论事好,就事论事的话,官府审案都还需要个人证物证呢,父亲却武断的判了我妻子有罪,可是色令智昏才至于此?”
“放肆!”安国公大怒:“你这逆子,竟对父亲如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