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整理队形的仲承当后背心湿湿的都是汗水,她格外的紧张,一来觉得不能给系里丢人,二来觉得不能给自己丢脸,三来这脸不能丢在贾部长面前!迅速的整理好这支合唱队伍后,她站到右边的女中音部,腰背挺得笔直,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音乐声,眼神在观众席上搜索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定在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上。
你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穿过那些拥挤的人
望着一个现代化的都市泛起一片水银灯
突然想起了遥远的过去未曾实现的梦
……
“怎么会想到唱这首?”
“额,就随便挑的。”
“哦?”
午餐时间,校园的各条道路上,人气都比较旺。贾面面和仲承当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突然,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伴随着失控的嚎叫:“都闪开!!!卧槽!!!闪开!!!!”
当、面正好都走在下坡路上,反应能力都被这嚎叫呛住了一样,傻傻的楞在了原地。
“小心!”贾面面抓着仲承当的手往边上拖,失控的自行车呼啸而过。
如果慢动作回放一次,应该是这样的:贾面面未来得及转身,右手先于身体反应过来,伸过来抓着了仲承当的左手,自己一边退一边往自己的方向把当当拉过去。仲承当一个趔趄,扑在贾面面怀里,时间静止了有那么几秒(来来来,大红灯笼旋起来,当当当的配乐响起来~)
当当只觉得,头顶上八盏大红灯笼转得叮当有声,顺带着脸一红,神情一傻,模样甚是可爱。
“当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了哩,她心跳好快要蹦出来了啊!
此刻,“哐当”,实验室的门口散落下一堆仪器零件,正低头玩着手机路过的正太型法语老师蓝斯,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门口叉腰状的一……一御姐。御姐正嚷嚷着:
“哎哟,搞么子啊?”
正太岿然不动,瞪着清澈眼睛,无辜的看着步晴晴教授。
“哎,你就不能帮老师捡一下吗,小朋友?”晴晴教授今天穿的一步裙,蹲不下去,弯腰又怕走光,正苦恼不堪,没想到边上有个呆萌小正太居然冷眼旁观——这点眼力劲儿呀!好捉急呀!
正太嘴角一抽,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捡起来啊,是我撞的吗?小朋友就应该帮老师的忙吗?”
“阿喂!你哪班的啊,这么……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的,你以为你是白天鹅下的蛋呐!”
“哟呵,您那眼镜感情是装饰用的吗?还以为青蛙产的卵质量总比蛤蟆高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眼大无神啊!我这颗天鹅蛋几天前才见过您呐!”
步晴晴教授吃瘪,气得真想一脚踹过去,细想这样保准得走光,还是算了,等她穿回裤子的,好好收拾收拾这二十一天都孵不出来的臭蛋吧!
正太略胜一筹,哼着小曲就这么颠儿颠儿的从步晴晴教授面前颠过去了,还是踮着脚从那堆散乱的仪器上颠过去的。
等到她完全的消失在楼道口的时候,步晴晴才想起来:艾玛,那不是……那晚上就知道低头狂吃,跟她家小狄有的一拼的法语老师么?!晴天了那个霹雳啊,那法语老师好像是京师女子学院党委书记家的闺女——还真特么是颗天鹅蛋!
教授索性仪器也不要了,懊恼的跑到校医务室找心理老师聊天去了。这几天点儿背的很呐,家里的小孩爱上外校的小帅哥了,决定放弃抛弃她;上课做实验呢,一不留神加错剂量,“嘭”炸了;收拾了半天教室,颜面无存不说,一出门还把报废仪器砸一地啊,砸一地也就算了,偏偏来个楞头孩子挡那儿找骂,找骂也算了你个熊孩子为啥还是党委书记家下的蛋呐!!
她得跟心理老师好好沟通一下,纾解一下,不然就要世界灰暗地球毁灭了。
这边步晴晴教授正为一系列的烦心事儿烦着还没吃饭的校医老师,那边有悠闲翘着脚,捧着书,一张藤椅,一杯花茶,天台葡萄架下消磨了一上午的无聊时光的茶吧老板娘。
新来的小服务员蹭蹭蹭奔上天台,打扰了老板的清闲,小服务员叫韩迪,18岁,刚成年,是一枚充满艺术气息的未来画家(可能是漫画家或者抽象派呢),蓝冰冰收留她完全是因为那天烟抽多了,迷眼睛,觉得这个背着画架就离家出走的娃真是……真是有勇气啊,遂:
“你以后跟着我吧,总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哎你叫啥来着,哦,旱地?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拔葱啊……”
“老板!下面有个好凶的人找你耶!”韩迪一副台湾小清新腔,这么严肃严重的事情,经她一说,怎么颇具娱乐八卦效果呢,害得蓝冰冰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
慌忙抽过纸巾假意擦嘴角,一边问到:“谁?男的女的?”
“不认识耶!好像是男的啦!”
卧槽!这是什么答案,好像是男的,难道还是太监啊!
“哦,我记起来啦!是上个星期四在老板床上过夜的那个人耶!”
噗——这回是真的喷茶了,臭丫头都半夜不睡觉偷听老娘墙角了?
“你大晚上总是不好好睡觉,你凿我墙洞了么?什么睡我床上的疑似男啊!”
蓝冰冰起身给了旱地一记爆栗,便下楼梯去了,走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