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压抑着微微涨起的小簇兴奋、小心捕捉;拿出度假时,在希腊圣托里尼岛钓鱼的耐心;渐渐地,脑细胞把它们归类组合。
那个她要的东西,开始有了雏形。随着细节的不断完善,她的心情按捺不住地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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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06章 父亲
翌日卯时。
溶月怀揣激动、早早醒来,大脑皮层还在持续活跃。
昨日晚膳后,万春回说,已把她的话禀了皇帝,但皇帝当时并未给予回音。溶月猜不出皇帝的心思。见还是不让见,都在皇帝;溶月只能静等。这种不能作为的被动状态,实在不妙。
在万春叩门前,溶月已起身穿好衣裙。得到应答的万春,放轻脚步进了寝殿,见皇后已经着好装;急忙招呼身后的半夏和半冬伺候皇后洁面、洗漱。
再按捺佯装,溶月也无法习惯宫女跪身、端着水盆伺候。所以溶月都是自己洗脸,这样的皇后在宫女看来,实在怪异。
好在几日下来,贴身几人都知道皇后不喜别人近身伺候的癖好。无论如何,伺候主子就的牢记主子喜好。兑水、拿青盐、递帕子诸事,几人配合默契。
很快洗毕,万春照例给溶月梳头。有前几日的经验,溶月知道,这梳头是有讲究,要梳一刻钟;这是养发的好方法。只是习惯了被闹钟吵,慌慌张张淋浴、急急忙忙开车上班的她;突然这么慢条斯理等着专人梳发,也是折磨人的享受。
还是的找事,打发时间;“半夏,去端蜂蜜水过来。”
溶月喝完蜂蜜水,又翻了会《山河志》;万春才结束了梳发、绾发;“皇后娘娘,今天戴什么发饰?”
前几天,皇后都是卧床,昨天也只是绾了个简单的螺髻;一旁的半夏已打开一个朱漆钱金链瓣式漆奁,溶月只觉得黄橙橙一片——刺眼睛。
“就选个珍珠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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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溶月让布菜的宫女退下,自行吃饭。
万春却执意留了下来,溶月立想;堂堂皇后独自吃饭、无人伺候,是有点不合常理,也就只得随她作罢。
吃过半碗药膳粥,半秋就进来禀告:“皇上派饶公公来宣旨,陛下恩准,司徒大人巳时中宫偏殿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准备。”
溶月想过皇帝会答应,但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这算不算是个好开头呢?
压下心头激动,溶月温声问万春:“这饶公公是?”
万春眼含讶然;“回皇后娘娘!”蹙眉斟酌道:“绕公公……从皇上十岁起,就在身边服侍。”
溶月放下银勺,脑筋飞转,十岁起就在身边,那就是说既有玩伴情谊,还有长时间的熟悉和信任。
溶月凝神又问:“一般宫里传旨,都是饶公公吗?”
万春飞快的看了眼溶月,美目微闪,“到是没有,一般传旨都有专门传旨的内侍。”
语带含糊说:“饶公公这……好像是第一次。”
溶月心里微动,笑道:“万春,你去亲自回了饶公公,说本宫抱恙,不便见他。请他代本宫谢过皇上。等下……按例,像这样的传旨,宫里有打赏的规矩么?”
万春谨慎回道:“一般传旨后宫,底下的规矩,嫔妃主子们多半都有打赏。”。
溶月眉目微松,含笑望着万春:“以你对饶公公的了解,他喜欢什么?”
万春难掩满目诧异,定了下神、犹豫道:“饶公公,皇上赐名叫他留金。”
溶月喃喃念道:“留金!”不由低笑;“到是个好名字。你亲自包些金子,数量,就按例的三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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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
溶月在偏殿见到了司徒济。宽大的朝服在身上有些晃荡,比记忆里的形象削瘦。作为司徒家的大家长,上有君王猜忌、下有儿女忧心;想来这位父亲日子也不好过。
溶月心里略微不适、面色尽量淡然不显,受了“父亲”的礼;两人分了主次坐下。一直随侍溶月身侧的万春向司徒大人行礼问安,然后屈膝低声请示溶月:
“皇后娘娘,奴婢去看看茶水?”
这是晾个台阶给溶月,示意自己愿意回避。万春还真是个通透人。
只是这皇宫,刻意避去,反倒衬得神神秘秘,欲盖弥彰。避与不避,自己今天所有的举动,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明知其、却刻意阻挡,围起个铜墙铁壁来——昭然若揭,岂非加重皇帝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