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溶月记得清楚,按摩技师曾说过,女性经期不宜做足部按摩。溶月看着万春大眼睛里的复杂神色比前更见幽深,却也懒得再做补解。一时气氛有些凝滞,溶月便索性挥手让她退下。
溶月自己则想着是睡觉还是看页书再睡?
她这还没想个清楚,万春又折身回禀:“长公主递了帖子进来,说知道皇后娘娘染恙,想进宫探望。”
“公主?”
是谁?溶月完全不知此人。
“是元初长公主!”
万春说完,看皇后还是疑惑重重,认真详说:“元初公主,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当年,深受先帝宠爱,公主虽是万千宠爱,却最是柔静谦和。连先帝都说,公主极像仁慧太后。公主身为长女,却极爱护胞弟先太子,就连现今皇上,也很尊敬她。
后来仁慧太后病逝,公主悲伤不已,长跪灵前不起,后来还是先太子和现在的皇上陪着她跪,她才起来……却昏了过去;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一个冬天。
先帝为公主的病着急万分,开始整月,先帝每天都去亲视公主。后来恰逢边境起乱,虽然不能天天去探望,但还是日日过问太医病情……后来,幸得太子和现在的皇上开导劝解公主,公主这才又有了笑颜。”
“后来呢?长公主出嫁了?”
溶月被这个长公主吸引。
万春眼底微黯;“说起元初公主的婚事,却是一波三折……”
溶月看万看神情虽还肃正,但大眼睛里却充满追忆伤怀。自顾想着,万春看来不仅熟悉长公主,还对她很有情分。毕竟当初,她伺候元后,多是机会相处朝夕。
看万春的欲言又止,也许另有隐情;溶月不喜挖人隐私,但面对长公主的拜访,不了解情况,更容易出差距。溶月找出自己觉得较合适妥贴说辞:“怎么的一波三折?如果可以,给本宫说说。”
万春听罢,释然笑笑;“奴婢只是想起些旧事,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溶月给她一个无碍的微笑,示意她继续。
“元初公主当年聪慧过人,先帝还让教导太子的少傅,也就是现在的齐太傅指导过公主的功课。那时候公主经常去上书房,当时的上书房除了太子和现在的皇上等几位皇子,还有太子的伴读,也就是齐太傅的小公子……先帝也偶会过去上书房,考问太子功课。
有次,先帝就和仁慧皇后说,齐少傅的小公子人虽纳言,但人诚实、也聪明……后来时间久了,大家好像都默认;公主虽然还去上书房,但齐小公子却常常看着公主走神;为这齐太傅还曾打了他几回戒尺……”
“长公主后来嫁给了谁?”溶月直觉,长公主没嫁那个齐小公子。
万春愣住,片息才又听她说:“皇后娘娘明鉴!元初公主的驸马是武毅侯世子。”
先帝为什么换了驸马人选?溶月明显嗅到政治气息。
“这武毅侯是何人?”
“回皇后娘娘,先帝时,武毅候镇守西南、功勋卓著。”
女婿人选从清流文臣换成军功武将,想来是朝廷势力发生了变数。
“那这驸马呢?为人如何?”
“驸马为人奴婢不甚清楚,只是后来的国舅谋逆案,牵扯世子……”
溶月惊讶,追问道;“驸马参与谋乱了?”
这宫廷俨然是衍生阴谋的沃土。
“到是没有明确说法,只是当时先太子代帝巡边时,随侍的就有驸马。奴婢也是有次偶然听到公主质问驸马爷。”
溶月蹙眉:“驸马当时什么反应?”
“驸马当时一直沉默,公主后来大哭……从那后,公主只住在公主府,甚少踏足侯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