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看万春端着茶进来,就浅笑道:“听万春说,公主喜欢喝花茶。公主尝尝,合不合胃口?”
长公主接过红珊瑚茶盅,小抿一口,是自己喜欢的茉莉香片,心里微动,眼底带了丝暖意道:“皇后娘娘有心!这茶是我的钟爱之物。”
声音清脆,接着寒暄道:“……因今日要进宫要见皇上,就顺便来看看皇后娘娘,希望没有冒然打扰皇后。”
溶月心有诧异,如此柔美的气质美人,声音到是有股飒爽。知大体能取舍,这样的人,也许值得交往。转念一想,无论如何,和长公主处好关系,总无坏处。
想到此,溶月笑意渐深,客气道:“公主是长姐,溶月是弟媳,公主不用见外!”
长公主微怔,望着溶月的目光渐渐少了矜持疏离,多了份长姐的亲和;“皇后虽然年纪小,但能这么识大体,父皇和母后如果知道,也会欣慰。”
话到末了,带出凄色;溶月想她这是想到了伤心处;压下心里也要翻滚起来、造反的低沉情绪,眨眼笑道:“父皇和母后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可是一直在看着我们。公主还是多笑笑,让父皇和母后见了,也好跟着开心。”
长公主听罢愣住,低头又抿口香茶,心里略松,脸上带出一丝怅茫和感怀;“皇后说的对,是这个理。”
溶月莞尔一笑:“公主是长姐,就叫我溶月吧。”
长公主意外地看着皇后,眼含惊讶,敛神片息,才点头道:“好!”
抬眼见皇后一张芙蓉面含着笑;弯起的眼睛,莹莹充满光彩、淌满暖意。长公主藏起狐疑,选择从善如流:“溶月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劳公主惦记,现在好多了;不过恰巧来了信期,有些腹痛。”
溶月是现代思想,忽略了月事在这当下是要避讳。
长公主愣怔。
心想皇后到是纯直,转而释怀,亲切笑起;“这个要注意,别着凉。吃食细节上,万春知道怎么伺候,你放心。刘太医可诊过了?”
溶月微笑答她:“已经诊过了,也喝了药。公主勿挂,我只是身子有点弱。”
长公主听后,想到皇后少年丧母;这些女儿家的事,想来没人尽心伺候调理。想起自己初潮,也是腹疼难受,母后虽然生着病,还是着急的不行。放了好几个有经验的嬷嬷伺候调理……心里不免一叹。
鼻息微动、侧目瞟过,就看到暖阁角落处也有几盆盛开的水仙。
熟悉的事物,总是让人容易放松神经,容易感受温暖。长公主心里略动,目光多出柔和,看着正望着自己的皇后:“别太担心,好好调养。如果皇后不嫌弃,我府上有懂调理的嬷嬷,回头派个过来给溶月?”
溶月面染喜色,从谏如流笑着谢道:“那就先谢过公主。”
***…******………
长公主和溶月闲聊了半个时辰,婉辞了溶月晚膳的邀请,别过溶月出宫。
溶月喜欢上了精致暖和的暖阁,打算以后就住暖阁;吩咐宫女收拾暖阁,自己又慢慢转悠到寝殿旁边的书房,翻找了几本书。
再回暖阁坐下,又想起离开不久的长公主;无论姿容还是气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不禁心叹,这样的女人,婚姻却是不幸。
听万春说,公主住在公主府,驸马住在侯府。开始的时候,驸马还常去拜见公主,但十次有九次是被拒门外。
时间久了,驸马不再前去;而公主,除了给公婆每月一次的问安和过年祭祖,更是在侯府绝迹。这些时候,就是去也是避着驸马。
公主和驸马,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却是连面都不见的陌生人。
万春还说,公主年近三十,连个孩子都没有。驸马整日里闹酒,常常醉倒在妓院,女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