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再想,那有丈夫会接受妻子的拒绝?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帝!
皇帝的尊严,岂会受得一个女人的挑衅和践踏?
溶月甩头否决,此般冲动绝决,不如开始就选择自尽而亡,还省了这数月隐忍辛苦。而今再闹一场,又是何必?
溶月心头发凉,身子不由又倒回床榻;脑中空茫一片,万念俱灰的意志近乎膨胀。
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敞开身体,去接纳另外一个男人。这其中情绪,无人可分享予她,更无人可救赎予她。
她那点微薄的坚持,与外界却连顾忌都称其不上。
溶月蓦又觉出孤单怆然;这感觉非常不好,但她从来都清楚,它始终盘桓心底深处,于她脉息相承。 溶月闭上眼睛,明亮被遮挡在外。
她不想怨怪自己瞻前顾后的缩手缩脚;心里却隐隐有些鄙视自己不够痛定思痛的拖沓。
理智却也果断提醒;皇帝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更何况他现居别院,如果他今晚继续,难道自己再挥打一番!再撒泼一场?
皇帝怕是对她已格外,开恩。
想到这个念头,溶月心尖紧怵;那个可怖的念头立即翻滚出来——皇帝这是对她有了兴趣?
自从皇帝西去,就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听说他何时返京;现在却突然半夜来了别院,还直奔自己房里……
溶月突然觉得很冷,鸡皮疙瘩迅雷般铺布满身;她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仿佛那样才能抚平她湍急心跳、安定她狂跳的神经。
她紧闭双眼,鸵鸟似的不敢睁开一丝一毫,脑中密集横流各种念头,纠结拉扯、权衡取舍,它们实在都不容易。
溶月莫名觉得冰凉的心酸,感触的来势往往不露痕迹、而冒失的有些傻气,偏直指情感的软处;想念像道滔滔洪流,瞬间就将她所有软弱包裹蒙蔽——她想父母,想家……她想一切,甚至是那人的头发,她都想得心疼!
溶月身体在崩溃中,早就蜷缩成可怜;她不想再哀伤、更不想哭。眼泪除了暴露懦弱,再无别用。她扯力用被子蒙头,静缩许久、才熬过阵阵肆虐的绝望。
日头滑过皇后的早膳时间,房外的半春再等不下去;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叩门;里面的溶月再没有理由任性佯装下去,哑声应她进来。
半春想到早上连嬷嬷在自己耳边的挤眉弄眼,依照习惯,略微羞赧问道:“皇后娘娘睡得可好?”
估计这里人人都已知道,皇帝留宿她房中。溶月不想回答这种有歧义的问题,避而不答,问起了皇帝:“皇上呢?”
“皇上一个时辰前就起身,带了大殿下回了瑞景轩。”
溶月松口气,正好!今天她谁也不想见,包括皇帝的儿子。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张国荣,就再没忘掉愚人节。
好吧,生是喜,死是悲。
我们活着的人,安康平顺!
PS
文比较慢。
但说好是细水长流,总不能真的拿过ZOE的快马加鞭。
觉得写男女相处,尤其是这种刚开始试探亲近,又亲近不了的。
真正是考验人的耐心。
周末我都在琢磨祝融和溶月这对陌生人,但好在他们是夫妻。
该亲近的时候,势必顺理成章。
只是,这是言情故事,毕竟不是色情床事。
就算写不出感动人心的真情挚意,起码也不能雷人。
所以就不可能是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所能交代。
所以,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