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无言可说。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过了一会,溶月都有些迷糊了,突然又听皇帝说:
“皇后原来打算给朕讲什么?”
溶月暗自翻个白眼,幽声道:
“皇上,明日再给您讲故事。”把脸埋到衾枕里,溶月佯装嘟嚷:
“现在,臣妾好累!”
鄢祝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明被她拒绝了,心里却没有来气。反而被她瓮声瓮气的余音蜇了心神。心情莫名反而好了一些。看着龙凤锦被里缩成一团的人,思绪慢慢消去,心头又浮起让他依旧惊异陌生的悸动;不由探手把她楼过来,看她睫毛忽闪着,分明就是打算装睡。
鄢祝融脸上已染笑容,却故意沉着声线,闹她:
“不行,这几天朕都听皇后的,现在皇后要听朕的。”
溶月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这几日皇帝求欢,她不是拒绝姿势就是拒绝次数。溶月闭着眼,但还是能感觉到帏帐外的宫灯,索性把脸埋到皇帝怀里,迂回商量他:
“那皇上先回答臣妾几个问题,如果皇上得分高,臣妾就听皇上的?”
鄢祝融怀里的人身形柔软,姿势绮依,他心中的欢喜悉数又回落,愉悦的浅笑,明知她这又是打算赖话的把戏,还是应声同意。
溶月在皇帝抚摸后背的节奏里,放松神经,慵懒的轻声细语:
“皇上,您何时感觉最好?”
声音似水波拂柳,让鄢祝融松弛。看着她精致的面容,他语音蛊惑的轻笑:
“皇后让朕感觉最好。”
溶月诧住,别开皇帝凝视的视线,忽略他的戏谑,正言解释:
“不是不是,臣妾这里有几个选择,您选一个。”溶月扭扭身子,膝盖不小心撞到皇帝的大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舒展的身体,继续道:
“早上,下午或傍晚,还有晚上。皇上您选哪个时间段?”
“以前是早上,现在嘛。”鄢祝融顿顿,意味深长盯着不自在的皇后,在皇后耳边低语:“自然是晚上。”
溶月听出他的话中有话,不禁来气,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那里会疼,跟挠痒痒似的!
鄢祝融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溶月却突然清醒,不由暗警,自己竟是魔怔了,如此肆意,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鄢祝融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怀里的皇后,他才知道,她还能可爱的很俏皮。这个发现,让他的愉悦又浓了一层。他心情舒畅,隐隐觉得和皇后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溶月却没有他的好兴致,她警示自己不能太过入戏!
想到这里,溶月忙规规矩矩蜷缩好自己,正声继续道:“您走路时,喜欢大步、小步还是仰头或是低头走路?”
鄢祝融感觉到,皇后突然拘谨下来。对她适才的亲昵活泼,直觉有些留恋的惋惜。抚着她的腰线,轻答:
“大步。”
溶月突然有些恨她作为女人心眼的卖弄风情,却又不知是恨自己还是恨女人。吞话极其一板一眼:
“碰到您发笑的事,您会大声笑、不大声笑,还是轻声笑?”
鄢祝融觉得她这些问题比那扫帚飞的故事更不靠谱,但也不拆她的台,应景似的胡诌:“随便笑笑。”
“您最喜欢红色,黄色还是黑色?”
鄢祝融摸着手下的身体,滑脂如锻,无限瞎想。回答的声音不由就偏了题:“朕喜欢皇后、昨夜穿的那件袍服颜色。”
溶月听的一滞,猛地就想起皇帝昨夜把她红色的睡袍扯到腰线,还要亮着宫灯慢慢看……纵使溶月见多识广,也颇难为情。
听皇后噤了声,鄢祝融睁眼看住她,见她一张玉色的脸被殷红的锦被衬的酡颜娇丽,实在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