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撇嘴,立即收敛:“臣妾可不想玩SADOMASOCHI□。”
鄢祝融听到一个不懂的词,疑起:“皇后刚说什么?”
溶月倏地清醒。
为了掩盖她在大意中说出英文的失误。溶月立即双腿缠上皇帝,热情的操作,以期吸引迷惑他。
鄢祝融却疑惑重重,她说陌生的话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的困惑需要答案。想到这里,鄢祝融更加坚定了怀疑:
“皇后不是说,要对朕坦诚相对?”
皇帝竟抓着不放,溶月暗叫不妙。
她立即混淆试听,胡诌道:“那话难登大雅之堂,臣妾一时嘴快溜了出来。臣妾有错,皇上您快忘了!”
鄢祝融微愣,直觉对此答案不能满意。
怀里的溶月却不给他机会再做思考,径直衔了他嘴唇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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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虚伪,语言也能伪装。
但身体往往例外,能做到纯粹的真实。
尽管皇帝顺势没再追问,而是和她水到渠成。但溶月女人的直觉,却在告诉她皇帝的异样;他全程闭眼的默然,他全程闭嘴的默言,还有他全程应付的潦草。
太多的细节,都在暗示溶月,皇帝对她竖起的冷淡。
溶月不懂男人的灵魂,但她了解男人的身体。有些男人对女人的热情,完成的速度不过从床头到床尾。
她判断皇帝是个身心分离的冷酷男人,经此试探,答案得到肯定。她反而觉得失去理由庆幸或是苦恼。溶月不害怕皇帝把她丢开,她只担心自己应对不好他根本的复杂;以及自己复杂底下的简单。
人与人,一件件的累计,一点点的靠近,一天天的时间。
总归是要熟悉熟悉,越熟悉更熟悉。即使没有爱情,也会有了感情。就算没有感情,也会有熟稔的习惯。女人可以没有男人、没有爱人;但如果连习惯都没有,未免太过可怜。
想到这里,溶月心底涌出无法言说的酸楚。他抱着皇帝,像极卑微的挽留。
“皇上,您打算要离开吗?”
背身侧卧的鄢祝融蓦地一怔。
他的沉默成为默认,溶月贴着她后背的脸推搡拥挤着笑容:
“也好!那皇上午后再走。臣妾学会了五彩牛肉,等下就去做,我们一起吃午膳,算提前过年。”
溶月声音淡的没有味道,鄢祝融却无法再佯装不动。相处多了,他对皇后渐多了解;她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无法猜测她的喜怒哀乐。但这个时候,他不用费心去探究,心中的反应已经在最直观肯定的告诉他——
皇后也不开心!
鄢祝融语凝。
他来时,历经一月的期待,他曾那么绝对的以为,皇后必然能让自己欢心。可是不想,却落得个如此不虞境地!
鄢祝融不知为何会是这样?
他也确实想离开,但不想却被皇后猜到言中。她的敏锐,仍有他困顿的意外;带着丝丝寒意和落寞,让他突生犹豫。但正是这犹豫,让他坚定离开的决定。
联想到皇后的种种作为,那些明着暗着的试探……鄢祝融立刻意识到,皇后了解他!
所以她才屡屡做出貌似大胆的事来,那些废后揣测心机,那用药的冒举再到安排好的午宴。也许她早就想好了每一步,所以她才能如此淡然镇定的跟自己话别!
鄢祝融想到这里,昨夜的怒火在心中又回烧而起。他想把全部剖开在她面前,问皇后个明白。如此催念,鄢祝融豁然转身,一双深眼布满焦躁的气恼,直直瞪视着她。
他气息冷怒的陌生,丝丝缕缕都在传递骇人,溶月愣住。
旋即,她懵然的脸上就浮出笑容。
溶月抢先动作,手脚并用抱住他,对着皇帝的耳朵低语:“皇上,真的对不起!臣妾本不想惹您不快。但是您已不高兴,臣妾多说无益。不过没事,不开心总会过去。现在过年,回头说不定就有别的惊喜等着您!皇上您真的犯不着多想,臣妾虽然不是特别伶俐乖巧的人,心思也有些重;但无论如何,对您,从来都没有过坏心。”
莫来由地、溶月眼睛有些湿热,声音颤的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皇上,您要明白记住这点。要不您就是辜负我来活这一场!”
太意外的话,更意外的、还是她声音里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