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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溶月所料,鄢祝融在立冬前日,赶道回宫。
次日他率百官往北郊祭祀,并下旨赏死事、恤孤寡、赐温帽。待诸事妥当,鄢祝融马不停蹄归身别院,已是当日夜落。
匆匆洗漱、略略吃了些热食,鄢祝融就疲惫进了寝室。
睡意朦胧中,溶月依稀感觉泛凉的脚趾像茬冰凌、轻触在她腿上,不等她的不适做出抗拒,她人就被热热的胸膛抱住。
溶月心中雪亮,意识晓得来人是谁,可身体被浓浓倦意困绑,无奈双眼就是不能睁开把人看个明白。
雷打不动,寅正刚过,早已习惯的鄢祝融准时苏醒。可能因为天冷,怀里的皇后手脚出奇的规矩,侧身蜷缩的模样,意外的服贴乖巧。
鄢祝融看着她恢复盈白的面庞,还有墨发下的嘴,浅浅的粉。
情不自禁,他手伸进她衣襟摩挲,肤若凝脂,软香温玉,被诱惑燎原的心猿意马,很快就让鄢祝融顺势滑了下去。
溶月被他挑逗的神醒,睡眼惺忪的澈眸恍惚望着身上的人,她微微的迷茫,动动唇欲说话的空隙,鄢祝融先低哑着声音贴了她耳边呢喃:
“皇后可真能睡……分开了这么些天,想不想朕?”
溶月清晰感觉他身体的蠢蠢欲动,不经思量,她状似懵懂的点点头。
鄢祝融看她跟个傻兔子一样呆愣的直可爱,他浓眉下的一双漆目濯濯盯着她,充盈笑意的眼中聚满了光耀如火的闪闪心悦。
鄢祝融手指轻扯,溶月的衣带就陡然逃脱松开,失去庇护的衣衽顿时敞开了心怀,里面掩着的是具雪白炫目的身体。
“你看你多不听话……”
鄢祝融牙龈轻噬溶月耳垂,搭着手抚平坦腹部的节奏,他断断续续的低语;“朕在的时候,怎么不,就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身体多有不便,溶月哭笑不得,一时也懒得和他搭言继续胡话,她只闭眼感受他的亲热抚摸把身体的颤栗唤醒。
再纳言的男人,在床上热情处的流露,也会泄露几分本性的狂烈。
把皇帝归类其中,对此溶月深以为然,与平素的反差,在于他喋喋不休的情话,有时一个字,有时一句话,且总是翻来覆去的说,用几近低迷的声音,直到把对方听觉的神经俘虏,反之回馈他甜语,他才肯卸甲。
溶月在谙熟他这点好胜的期望之后,便屡屡配合的主动,不等他吐露到心惊肉跳,她就先抱着他细细的倾诉;
“让星星告诉你!”
“让月亮告诉你!”
“让长风告诉你!”
“让心跳告诉你!”
“让鄢祝融告诉你!”
“让我告诉你!
“我想你,很想你。”
娇言软语的嘤咛,像如潮歌律轻拍心上。鄢祝融喜不自胜,他心理的感奋和沉醉直接反应到生理的遐想并向往。
被身体的欲望和心中的渴望催动着,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飞絮,飘进溶月耳中,纷纷攘的挠人痒。
“不够不够……”鄢祝融意犹未尽的憧憬;“还有呢?”
溶月语结,颇为无奈的嘟囔:“那有一次说尽的话,下次下次!”
鄢祝融大半脸庞隐在昏暗中,只赤…裸的肌肤炙热贴在她身上。他在愈密的喘息中拉了她手挨在他敏感烫处,颤巍巍沉吟轻唤;
“那皇后,再亲亲……”
与身体的特别感受,在西南那夜驻成留恋,至今萦绕在他记忆,荡着食髓知味的诱惑,实在让鄢祝融至今沉湎、难以抗拒眼下可水到渠成的机会。
突然听到皇帝隐秘而勃热的要求,溶月像是被只调皮的海蟹意外蜇到了手指,她倏地怵紧心跳,迟疑的霎那,心底有说不清的犹豫阻挡了首肯的应答,像是变相的抚慰,她忙不迭地搂了他脖颈顺从,是抵足相对的方向。
未能重温旧梦,鄢祝融虽心生可惜,但身体本能的眷恋很快就找到久违的熟稔,双双不约而同跌入热血沸腾的沉沦;旋即的怯生生、甜津津、软绵绵、乐融融、轻飘飘相继着陆续着纷至沓来。
晨光渐浓,情…事方歇。
两人起身洗漱罢,难得皇帝冬节绝事三日,溶月提议早膳前,先出门散步。神清气爽的鄢祝融看着笑意盈盈、立在绿莹莹的盆景前的皇后,他的好心情越发舒涨,对她的请求,他更是不假思索、应得爽快。
穿了身盘金彩绣海棠红绫祅的溶月乍一踏出房门,凉飕飕的斜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个哆嗦,鄢祝融见状握住她手,笑的促狭;“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