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反正她都嫁了,我干嘛要来骗表哥?”花翠翠假惺惺,一脸替文长远打抱不平的模样:“我就是看不惯平时表哥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嫌弃表哥,无情无义。”
“花妍,好你个死丫头,你很好!”登时,文长远气的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见状朱氏紧随其后,火上浇油:“长远啊!你是不知道那丫头今天有多嚣张。她拿了把柴刀,谁要不让她嫁去向家,她都能杀人啊!你大舅被她打了下,到现在脑袋还嗡嗡的呢。亲退了就退了吧,你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她了。”
她越这么说话,文长远心底的怒火越烧的旺,口不择言:“嫁了又怎么样,村里谁不知道她是我没过门的女人?就不信向家能接受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
听着文长远的话,花翠翠心头顿时暗喜。继续哭哭啼啼:“表哥,真是妍妹妹拿刀逼着我,硬替我出嫁的。万一那向公子有个好歹,向家冲我发难,你可得替我做主。”
“放心吧翠表妹,此等夺妻之恨,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向家虽有钱,我可是秀才。”
秀才的身份令文长远十分自豪,他可是当地好几个村里唯一的秀才,连里正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向家在当地除了有钱,貌似没有其他的名头,他可不怵什么向家。
眼见文长远的怒火彻底被挑了起来,花翠翠得意的和朱氏对视一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死丫头,你就等着受苦受难吧,想做向家的少奶奶,你做梦!
向家,翌日一早花妍刚起床,正准备去医馆。
丹青过来传话:“少夫人,公子等你一起去给老爷敬茶!”
“知道了。”看在钱的份上,花妍很愿意扮好向家少夫人的角色。
今天的向云洲依旧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松,帅的如同晨曦中的一幅画。
瞧见花妍走近,他视线谈谈一扫,落在她仅别了一支铜钗的发髻上。
眉头立刻不满意的挑了下:“新婚第二天,你就打扮的这样素淡?”
花妍摸了摸头发,很无奈的摊手:“我没有首饰,只有这个。”
就这支铜钗,还因为是她娘的遗物。花家人嫌晦气又不值钱,才没搜刮了去。
向云洲这才想起花妍嫁的匆忙,且家境不好没有陪嫁。临时叫人给她买也来不及了,他目光一转,瞧见了边上开的正浓烈的一树牡丹花。
“过来——”
不容拒绝的话音,听得花妍下意识觉得不悦。
才抬眼,就看见向云洲已经转身掐下了一朵开的最艳丽的牡丹花。
碗口大的红色花朵托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显得分外娇嫩。
嗯,他不是要给我簪花吧?
她惊讶的站着没动。
“过来——”
看见花妍傻站着,向云洲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
花妍这才走过去,才站定,向云洲就拿着花朵在她头发上比了下,轻轻簪上。
他动作挺温柔的,温柔的让花妍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扯痛。
恰巧边上有只为了浇花蓄水的大水缸,水面清清透透的。
映照出了绝世风华的男子亲手为身边女子簪花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