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金尸藏身之处。”
漠北指着矗立在沙漠中的金字塔,双眼有着片刻的失神。高千丈,底长一千二百丈,整个金字塔由二百五十万块千钧巨石构筑而成,白骨累累,血迹斑斑,每一块状似辉煌的巨石之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冤魂嘶吼,状着巍峨壮观的金字塔下,到底掩埋着多少普通人的尸骸。
感受到来自金字塔的死气,冥远的表情难得有些变化。冤魂死气一向都是冥界的主场,即使再狠厉的凶鬼,御魂灯一点,也不敢轻易地造次。
“距此地正式开启还剩七日,在此期间,大家最好先把状态调整好。”
说着,漠北便看了风尘仆仆的李牧鱼一眼,很明显,这句话主要就是说给他听的。
“好。”
众人颔首,对于漠北的话众人也没有异议,沉默了一会儿,几人便重新在金字塔附近寻了个地方,设立结界,也不言语,安静地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打坐。
还有七日,他们到楼兰古国的行动便要正式开展了,是吉是凶,皆是未知的定数。这次天庭所托颇重,因此这个任务更是只许成而不许败,况且,被逐出楼兰是要被剥夺一半的气运的。也许这种东西,对常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但对于他们这些生灵来讲,气运却是真实存在而容不得半分缺憾的。
气氛有些凝重,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即使他们中有人会被踢出去,但若是能保下一人在最后完成天庭的任务,那么其他人流失的气运不仅能得到补足,而且所分得的奖励更是极为丰厚,就算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他们也要拼上一把。
凝重地眸光中忽然燃起熊熊的斗志,不成功,便成仁。
拼了!
七天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对于修真者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打坐修炼的功夫。
云州之中,除了昆仑和蜀山之外,接连又来了许多中型门派:素女峰、太一宗、儒门。。。。。。
而冀州除了血海、五毒、八荒、拈花四大魔门之外,其他许多小门派直接被霸道地收编进四个魔头的手底下,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除了这两个州之外,就是一向超然世外的青州佛宗,以及由李牧鱼五人组成的灵州小队。可以说,此时,除了一直藏身在黑暗之中的雷州邪修之外,其他四州的能排得上号的势力,皆聚集于此。
“听说了吗,前几日,昆仑的几个弟子居然被一个雷州的邪修给算计了,不仅如此,还陆续坑了好多好几个来帮忙的蜀山修士。”
冀州阵营,有许多魔门弟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瞧着云州的方向,语气之中,无不是乐见与此的笑容。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雷州那些邪修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就只能坑坑他们,要是犯到我们魔门的手上,哼哼!”
回腔的人却不似前者那般幸灾乐祸,语气中反而多了些兔死狐悲的情绪。道魔两营的关系一向就势同水火,谁也瞧不得谁好,平常若是哪边儿被坑了,另一边儿别提会多开心。只是,这一次对云州下手的不是其他州的势力,反而是被一个人人喊打的雷州邪修坑了。
道与魔虽然不合,但最多也是因为理念上的不合而已。一个主张出世无为,道法自然;另一个则主张物竞天择,夺万物造化于一身。无所谓对错,也无所谓好坏,二者的道不同,但殊途同归,到最后,都是为了求仙问魔,追寻大道而已。可邪修不是,他们从根儿上就已经烂透了。
种族,永远都是每一个生灵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就算一个人再出格,但若是未背弃自己的同族,终归也不算是罪无可恕。可邪修不一样,或人或妖,他们的即使流着同族的血液,可从芯儿里,他们已经不算是九州的生灵了。
杀尽一切,夺光一切,没有亲人,没有宗门,甚至连出自哪个州,他们也许都已经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