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是对阮月……
“睡着了吗?”
久未得到回应的阮月又轻轻地问了句,岑锦星心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干脆放缓了呼吸装睡,注意力却集中在了身后。
帐篷里安静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在岑锦星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当真有些犯困了时,头顶忽地搭上了一只微热的手,极轻地来回抚摸了两下,然后她听见阮月比平日里更温柔的、低得仅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缓慢又缱绻地说:“晚安,年年。”
岑锦星整个人都怔住了,但还是努力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让自己的呼吸声维持正常。
不过心跳已经快得出卖了她,猛烈又慌乱,也不知道收回手重新背对她的阮月会不会听到。
为什么阮月要叫她‘年年’?
这个‘年年’又是谁?是阮月口中所说的那个和她很像的妹妹吗?
所以阮月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才对她这么特别吗?
一时之间岑锦星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对阮月很重要的人的替代品。
难过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仅仅是因为把对别人的感情暂放在了她的身上。
忽而岑锦星想起了那首被她循环过不知多少遍,已经可以将歌词倒背如流,甚至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阮月作词作曲的那首歌。
如果将主歌部分的每一句歌词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
年年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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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那整首歌所表达的意思,再加上句尾连成的这句话,是阮月的妹妹不见了,找不到了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岑锦星一整晚,以至于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眼底都青了,黑眼圈重到犹如一只国宝。
阮月自然注意到了,轻声问道:“昨晚没有休息好吗?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可能是有点不太习惯。”岑锦星无精打采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像是缠在一起解不开的毛线球。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阮月对她的态度,尽管深知是自己贪心了,可同时又觉得抱歉和心虚。
她就像是个狸猫换太子的小偷,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属于那个人独有的好与温柔。
她很想问阮月,却没有任何的立场,这让她愈发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