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天生一张高级勾人的厌世脸,几乎不喷香水,身上是一股极浅的与容貌不符的奶香味。
她嗅着那好闻的味道,眼眸也有几分湿润。
“乖,不哭了。”她嗓音低哑,如一坛精酿浓香的好酒,听着令人心醉,“姐姐好心疼。”
岑锦星抽抽噎噎的,欣喜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将难过冲淡,整个人恍若梦中,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阮月不舍地松开她,被空调对着吹了许久的指尖带着凉意,贴上了岑锦星水痕分明的脸颊,将它们一点点拭去。
“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岑锦星愣愣地仰着头,从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里,看见了自己逐渐放大的梨花带雨的脸。
她好像醒过来了,因为那张浅红色的唇瓣,隔着拇指,吻了下她的嘴角。
很快阮月就退开了,整个人柔和得仿佛发着光,却显得过分平静,如果不是耳垂那点绯色,可能没什么会出卖她的紧张和害羞。
岑锦星看着想笑,事实是她也这么做了,带着哽咽发出不合时宜的银铃声。
得偿所愿,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垂眸盯着和阮月交握的手,用指尖摩挲着那逐渐回暖的手背。
或许别的恋人在刚确定关系的时候会亲吻,抑或不会,她没有经验得不出确切的答案。
但同样的,她没有问阮月,为什么隔着手吻了她。
大概是害羞,也可能有所顾虑。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的嘴边一直挂着好看的弧度。
今晚的月亮不圆,可月色出奇的美,她想她会一直记得这个夜晚。
临下车前,阮月轻轻抱了下她,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停了几秒,又说:“晚安宝贝。”
岑锦星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下车的,又是如何回到的宿舍,等到身体陷入软和的席梦思里,她仍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儿烫烫的,是从未有过的被填满的陌生感。
若非睡衣上沾染了鼠尾草和烧烤的味道,大概她会以为自己刚从一场好梦中醒来。
岑锦星有些懊恼。
因为她有关初恋的记忆,是孜然混着辣椒面味的。
翌日,第一场公演开始了。
录制现场搭建了一个新的舞台,看起来更为高级,四周喷洒出不少干冰。
阮月身着一袭长裙翩然登场,犹如清冷孤傲的仙子降临人间,又在将目光投向岑锦星的时候,沁了点点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