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边的林眜听见了,头也不回地对走到自己身后的萧逸风说了一句,“你笑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开心。”
林眜:“?”莫名其妙。
在所有玩家不知道的地方,这座古堡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除了四间门锁坏掉的房间,所有门外上锁的房间里,玩家们或睡或醒着。
门外一直保持着不变的死寂,屋内有着呜咽声。
镜子里的“自己”不断试图冲出镜内,手掌、指节极限扭曲着挥来挥去。
不知几何时,门板上一阵“呲啦”的抓挠声一点一点地透过门板钻进了屋内玩家的耳里。
玩家的呜咽喘息声立马被吓停了。
耳朵不自觉地竖起来,听着这阵猫爪子挠声,耳郭随着声响起伏一动一动。
像是感知到屋内的玩家注意到自己,门外的抓挠声越来越急促,力度重得犹如一把铁锯在剌门,刺耳异常。
朝向玩家的门板内侧也开始出现了抓痕,一个个尖长的指尖猛地挤进抓出的缝隙里,窟窿还在不断扩大着。
“砰——咯剌啦——呲……”
玩家被吓坏了,从床上窜起身,抓起屋里边所有的东西就往门那边砸。
床褥、枕头、陶瓷罐、桌椅……
屋里除了床之外并没有大型家具。
扔出去的东西都被那伸出来的整条手臂撕碎了。
只剩下那一面镜子了。
玩家走投无路,也不管镜子里的那只张狂的手了,抓起镜框就想往门那里扔。
可刚抬起来整面镜子,却发现扔不出去。
抓在黄金镜框上的手完全被吸附在上面,就算玩家把手上的皮肤撕裂了也无济于事。
镜子里的手见猎物近在咫尺,更加兴奋地抓着。
玩家手上流出的鲜血顺着镜框上的纹路一路向下,逐渐堆积在镜框底部,却一滴也没有溢出,像是被镜子吸收了一样。
玩家极力后仰着头,可镜子里的手不断向自己的脸伸过来。
从手腕,到手肘,全都出了镜面。玩家的双手都被按在镜框上,就算再怎么后退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惨白的手越来越近。
“不!不要!!救——”
最后退无可退,手掌狠狠地攥住玩家的整张脸,指甲扣入肉里,陷进脑壳,血腥四溅。
玩家的身体僵硬地瘫软在地,双手脱离了镜框。
镜子也倒在地上,却完好无损。
一身红衣的干枯“女人”爬出镜子,狼吞虎咽着,咀嚼声伴着门板上的抓砸声在房间里持续了很久。
门破了,门外的无面侍者从门洞里钻了进来,闻见血味疯也似地朝那个“女人”扑过去,想要抢食所剩无几的美餐。
身体还飞在半空,就被一只黑色触手样的肢体直接贯穿,软绵绵地也被拖入了那大张的血口。
所有的食物都吃干抹净后,“女人”抬起了头,黑色的触手收缩回自己的身体,仪态曼妙地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头发变的柔顺异常,尾端还带着丝丝微卷,面上惊艳绝伦,体态饱满妖娆,撑起了那件红色长裙,赤着双足,手脚上的指甲都涂着血一般的红蔻。
与之前的干枯样完全不同。
女人张开自己的五指,仔细瞧着自己的每一处肌理,勾起红唇,轻轻笑了。
“哈~多谢款待,亲爱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