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一道长疤的魁梧男人被喊地缩了缩脖子,嘴唇蠕动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谁知他当着我的面说、说他受不了这个地方了,说我们折磨他、打他,还说、还说。。。。。。”
见男人又停下了嘴,领头人不耐烦地喊道,“别磨叽!跟个娘们似的。”
“他说宁愿在我们面前死掉也不想被我们抓住,跑不出去也要变成一个死厉鬼留在这里报复我们!”
“然后他就这么跳下去了?还抱着一条蛇?你也没拦他?”领头人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魁梧男人,大手往身后的水井一挥,冷冷道,“给我把这个水井里里外外搜一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其余的人齐齐喊了一声“是!”便纷纷拿出工具开始排水打捞起来。
魁梧男人听到这里懵了一瞬,看着一个个走到水井那边的人,皱着眉道,“老大,人都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尸体肯定还在水里泡着呢。您这么说不就是不信我吗?”
“亲眼看见?”领头男人笑了一声,迈步走近到魁梧男人身侧,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呵,老李,你最好是真的看见了。别说是活的了,要是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你就等着在这个水井里发现你自己的尸体吧。”
“老李”听完身子一哆嗦,颤抖着开口道,“老、老大,不至于这样吧。。。。。。您看我都已经跟着您干活干了这么多年了,那小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小孩,不就是被我们掳来的一没人要的破小孩嘛,不至于这样吓我。。。。。。”
领头男人听完,咬牙发狠道,“不至于?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知道你的一个闪失将要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什、什么。。。。。。”“老李”吞了一大口口水,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生、不、如、死,我们所有人。”
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领头男人这次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脸,之后就从“老李”身边走了过去,徒留下“老李”一个人腿软地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那口不断被排出冷水的水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水井里的水就被一桶一桶地从水井里抽了出来。
一个瘦老猴似的人卑躬屈漆地跑到领头男人身侧,笑道,“老大,水已经全都被抽出来了,可。。。。。。水井里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艹。。。。。。”领头男人狠狠推开面前的瘦老猴一般的人,迈大步走回到还在发愣的“老李”面前,对着他的胸口抬脚就是一踢。
“咳——咳,咳嗬。。。。。。”
领头男人把衣袖往胳膊肘撸去,露出了底下密密麻麻的蛇纹刺青。他蹲下身,单手揪住“老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青筋暴跳地咬牙道,“你也听见了吧,‘什么都没有’,只能先拿你来祭天了。”说着,领头男人站起身,抓着“老李”的领子拖着他就往那口水井走去。
在地上趴着被拖着走的“老李”惊恐地抓向领头男人地手,声线颤抖着开口道,“不、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自己跳进去的!他尸体应该在那里面的!
。。。。。。如果、如果没有的话,他、他肯定是还活着!他活着从那井里跑出来了!”
领头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仍旧拖着“老李”迈大步往那口井走去,“呵,自己跑出来?一个小孩怎么从那么深的井里爬出来,肯定是你杀了他,然后栽赃说是他自己跳了井。至于尸体。。。。。。你藏起来了吧?”
话音落下,领头男人正好拖着他来到了水井井口处,咬牙道,“要说你去地下跟神明说去吧,希望你能求得神明的原谅。还有,到地下,你最好把这错全揽在你自己身上,听懂了吗?”说着,领头男人猛得把“老李”上半身悬空在水井井口处。
“老李”被吓得抖得比糖筛都厉害了,挣扎道,“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明明你们对他也施虐过,我只是做了跟你们一样的事而已!为什么!为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领头男人断送在了这口井里。
领头男人站在井口边,过了几秒,听着那股肉砸地面的闷响声后,垂头看着井底那狰狞出血的脸,低声呢喃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没看好,是你自己杀了他。。。。。。我只是按照神谕对他施加痛苦而已。。。。。。对,是你的错,跟我无关。。。。。。”
周围的人见“老李”就这么被老大推了下去,个个胆战心惊,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只是这么呆呆盯着那口“闹出过两条人命”的水井。
只有那个瘦老猴一般的人在这一片死寂中走到领头男人身边,点头哈腰道,“头儿,既然老李已经死在这井底了,要不要。。。。。。”说着,他面朝领头男人做出了一个“用手刀割脖子”的动作。
领头男人看着他那样,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你也想要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样的下场吗?”
闻言,“瘦老猴”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不想。”接着,他把头贴近领头男人低声道,“呵哎,头儿,我是想说,得把老李的尸体处理干净、做好祭天的‘仪式’,诚心忏悔,才能撇开我们的干系,显得我们对神明的诚意啊。。。。。。”
领头男人猛地把这个凑近自己的“瘦老猴”推了开来,满脸狰狞地狠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知道。。。。。。”
他的话还未说完,“瘦老猴”就把长满皱纹的食指竖在自己唇间,“嘘——”了一声,眯眼邪笑道,“头儿,别大声说出去啊,会受‘惩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