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陲,喋血天涯。
。。。。。。
以五百血肉之躯借助土丘的陡坡,一鼓作气下,竟硬生生将突厥人的队形撞出来一个数米长宽的豁口,众人趁机撕裂这个口子,然后趁机逃出升天。
只是突厥骑兵并未放弃,分出许多人拦截他们,他们边战边逃,边逃边战,身旁的袍泽一个个相继倒下,看着他们一个个陨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杨泽的心在滴血。
在砍翻一名追上来的突厥骑兵后,方才发现身旁的突厥骑兵越来越多,不知何时,他们又围堵了过来,眼看逃路又要被断,杨泽心急如焚。
一番混战,多珠身旁的护卫也仅剩下两人,三个人紧紧的靠在杨泽的身旁。
多珠面色苍白,满脸的羞愧,时不时打量着杨泽,最后鼓足勇气道:“陈朝人,多珠给你们惹麻烦了,对。。。不。。起。。”
杨泽看到多珠,一股子怒意从心头窜出,若不是为了救她,何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只是咒骂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这怎能愿得了别人呢?
如果不是自己动了贪心,又何至于此?
若真要抱怨,那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北上大漠。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是一场没有存档的游戏,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只能勇敢面对。
谁怕谁,大不了一死而已,死前多拉一个人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想到这儿,杨泽凄凉一笑,没有再去理会多珠。
这个时候突厥骑兵收缩了包围圈,连一丝的缺口都没有了,此刻在杨泽身旁的人仅剩三百多人。
“莫非是天意?我重生至此,依旧是倒霉的命运吗?”杨泽无奈一笑,最后冷笑一声:“贼老天,忒太娘不公平!什么玩意儿世道!”
看着渐渐逼近的突厥骑兵,就当众人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时,不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大群骑兵。
这些人没有任何的旗帜,穿着的甲胄也都杂乱无章,但很明显的是,他们是一支非常强壮的骑兵。
“是苏禄,是我的男人,苏禄!我就知道!”
多珠兴奋的笑了,她双手不停的冲着不远处的奔驰而来的骑兵发出呐喊:
“苏禄,是我,多珠!”
也不知对面有没有人看到不停挥舞双手的多珠。
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大约有一千多人,一出现就立刻引起了突厥骑兵的骚乱,其中一些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立刻喊道:
“是车鼻施的苏禄,贺腊毗伽可汗手下最强的部将!”
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突厥骑兵开始后撤,他们甚至连和奔袭而来的骑兵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急匆匆的夹着尾巴向着东面开始逃窜。
“吁~”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策马飞驰而来,他绑着一条歪辫子,年岁大约三十左右,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双冰冷不带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杨泽等人,虽然相貌谈不上俊秀,但一股子迫人心神的英武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人,绝不简单。
仅仅是一面之缘,杨泽就记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