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也觉得我上当了。”
陶乐明立刻坐直身体,给兄弟大出主意:“你耍赖吧,你不去了。”
裴镜予:“机票都订好了。”
陶乐明:“退票啊。”
裴镜予:“可是衡夙是我的老板,他要是克扣我的工资怎么办。”
两句话听罢,陶乐明已经有了新的看法。
他重新躺在椅背上,一派懒散。
陶乐明道:“我懂了。”
裴镜予问:“你懂什么?”
陶乐明:“你直说你想陪衡夙出国就行了,别找借口,我不懂衡夙,我还能不懂你吗。”
“兄弟,正视你躁动的内心,泛滥的春情,你早就被衡夙钓到手了。”
裴镜予冷冷一笑:“你怎么就确定是衡夙钓的我,说不定是我钓的他。”
损友肃然起敬。
只见陶乐明眼皮也不抬,从嘴里脱口而出两个字:“就这?”
再道:“你连这种梦话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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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损友聊天聊不下去,一聊就是血压上升,拳头梆硬。
裴镜予越想越觉得气。
他不服。
他询问衡夙:[衡夙,你说是不是我钓的你。]
简洁明了,直抒胸臆。
不带任何修饰词,也没有前情提要各类寒暄,甚至已经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主打的就是个坦坦荡荡。
衡夙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过来。
[……?]
衡夙心领神会:[都是哥哥钓的我,哥哥就算只和我说一句话,都是在钓我。]
[每次和哥哥聊天,我都被哥哥钓得理智全无,哥哥好会钓。]
前一句的时候裴镜予还在面带微笑,认为衡夙是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