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疑的心态,滑开了屏幕,手机没有手机卡,但可以从一些软件里看到蛛丝马迹。
相册里有许多他和许慧在埃及旅行的合照,再往前翻,都是许慧的照片,一切的一切都和许慧有关。
这分明就是许慧的手机!但仅仅只有一部手机,通信记录电话卡通通都没有。
江寒远的手有点抖,一遍遍确认着照片,这些照片的的确确是许慧出去玩拍的,还有许多许慧的自拍照。
许慧的手机怎么会在江寿天这儿?
江寒远脑子一片白,但他还不笨,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在卧室里翻找。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江寒远找到了放着许慧身份证、护照的钱包,没有这些东西,许慧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江寒远跌坐在床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是什么意思?
江寒远强迫自己站起来,把全部东西放回原处,他回到卧室冷静了许久,等手机开机,给何阿姨打了个电话。
当晚,江寒远做了一场没有边际的噩梦,梦里的许慧拿了两支花,问他那朵花是玫瑰,然后两朵花同时枯萎,而许慧对他笑着流泪。
江寒远醒的时候,眼角是湿润的,他洗了个脸,面色疲惫地离开别墅,打算去学校。
路过院子,那颗又长高的桂花树正被风吹动着青翠的叶,挺拔而立。
江寒远多看了两眼,走出大门。
江寒远脑子极度地不清醒,以至于到快上课的时候,才发现从来不迟到的顾泊舟今天还没来学校。
在上课铃声响的前一秒,戴着帽子的顾泊舟急匆匆地跑进教室。
江寒远甚至没有心思多去看顾泊舟一眼,频繁地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最新消息。
顾泊舟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他上课也不太专心,几乎看两眼讲台就要看一眼江寒远。
江寒远心里烦躁,语气不太好地问:“有什么事?”
顾泊舟压了压帽檐,“晚上我请你吃晚饭可以吗?你喜欢吃的那家汉堡店。”
江寒远没怎么给顾泊舟说过自己喜欢什么,因为他和顾泊舟从小的消费理念不同,他喜欢的,对于顾泊舟而言是陌生且触不可及的。
“我不喜欢那家汉堡店。”江寒远看着手机说,“那家便宜。”
“你怕我请我不起,才说喜欢吃的吗?”顾泊舟低下了头,声音微弱。
江寒远愣了愣,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心情吃饭,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
“但我想今天知道答案,”顾泊舟似乎有些着急,“下午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江寒远感觉一堆事情纠缠在了一起,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等何阿姨的电话等了很久,一直到下午放学都没有接到何阿姨的电话,这让他心里的慌乱放大,走向校门的步伐愈来愈慢。
隔着人群,他远远地看见戴着黑色帽子的顾泊舟立于一侧,偶有人会侧首观望他,他的站姿随意,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侧目而动摇。
江寒远站定在顾泊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