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我们也差不多。’高欢应和道。
“总算是把那些家伙给甩掉了,只是蔡公子要回家又要走很多弯路了。”尉景道。
“我倒是不怕走弯路。”说看,蔡风从马背上跃下策。
“随便找一家算了,我看这家‘客丰’也不错吗!”尉景也跃下马背道。
“客官,你请进!”店小二望了几人身后的弓箭一眼,脸色有些变,却仍不慌不忙地道,蔡风穿着刚洗去血迹不久的湿衣服,似乎有些显眼,却毫不在意地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给我上六斤,再切三斤卤牛肉,山鸡爆丁,红烧鲤鱼,少了再说。”
“是是,客爷你们请这边坐。”店小二乖巧地为三人擦了擦凳子道。
酒店之个人并不是很多,但却很热闹,或许正因为这个世道乱,才会使人觉得需要放纵,酒店之中才可以找到醉生梦死的感觉。
这酒店的酒莱倒是上得很快,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一般,迅疾为蔡风诸人端7上来。
蔡风拉开话题问道:“两位兄弟如此便与你们的伙伴风了联系,他们难道不会着急吗?”
“蔡公子不用担心,我们二人走失,他们绝不会担心,说起来,我和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而已,也和杀手一样。”高欢毫不隐瞒地道。
“哦!”蔡风饶有兴趣地望了两人一眼,明知故问地道:“你们被雇佣便是去元府捣乱?”
尉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蔡公子几次救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不必对蔡公子隐瞒什么,我们到元府去主要是为了一个和尚。”
蔡风知道两人所说的是实话,却仍不得不装下去问道:“一个和尚?”
“不错,至于这个和尚有什么作用我们便不太清楚了,据说这个和尚法号叫了愿,知道一个大秘密,却不知是什么狗屁秘密。来,我们喝酒,不去管什么狗屁鸟事。”高欢粗豪地道。
蔡风自然不想再谈下去了,应和道:“是啊,我们又不想去敲木鱼,念经做法事,谈什么和尚呢!”说着倒上半碗灌了一大口。
尉景一笑,也陪着喝了一大口,有些好奇地问道:“蔡公子在元府不是锦绣前程吗,为什么离开呢?”
蔡风项然一笑道:“我最怕那种不自在的活法了,我这人天生便不是一条富贵命,只喜欢山野清淡的生活,邯郸也不好玩了,我只好走喽,再加上我到邯郸只是迷上了元家的小姐,可是她却有了婆家,我只好死了这条心啦,再不离开元府,心中定更难受。”
“哈哈……”高欢和尉景不禁咧嘴大笑起来,道:“想不到蔡公子居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天下美女多得是,以蔡公子的人品武功,哪里不能找到滴出蜜来的甜妞。”
蔡风也不由得哑然失笑道:“那可不一样,凭自己的本领去追来的美人,那才叫成就感,那才会有意思一些,否则哪有情调可言。”
“听蔡公子说话,真不敢相信你是生长在深山中猎户家中,倒像是在书香门弟。”高欢认其地道。
“是吗?”,察风端起碗抬起了一半便定在半空中反问道。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尉景补充道。
蔡风淡然一笑道:“其实又没有谁规定书香门弟便不可以成为猎户的是吗?那高大哥仙乡又在何方呢?”
高欢哑然,浅笑道:“我们二人都是怀朔人,我本是汉人,因为祖上乃为罪臣,才徙至怀朔,尉兄弟乃是我同村好友”
“原来如此,听说前几月破六韩拔陵在沃野聚众起义,而卫可孤还包围了武川和怀朔两镇,可有其事?”
蔡风不由得问道。
“确有其事,说来惭愧,我本是怀朔函使,今次便是同尉兄弟去洛阳告急,而朝廷却派元或这胆小如鼠的人去督军,这场仗不打我都知道元或是输定了。”高欢有些丧气地道。
“何以见得呢?’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破六韩拔陵这个人我曾与他见过几次面,他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虽然没有亲见他统兵,但以小见大,我见过的人当中,比这人厉害的似乎仍没有,而卫可孤也是了不起的将才,在六镇曾和柔然人打了几场硬仗,民饥国危,人人思反,破六韩拔陵起义正是迎合了百姓的心,武川和怀朔两镇若是救援稍迟,便将不攻自破,到那时北部六镇首尾相衔,元或与破六韩拔陵对阵岂有不败之理,六镇民悍善战,猛勇无畏,常年有与柔然、高车等异族作战的经验,又岂会差给朝廷的兵士,若是让破六韩拔陵击败元或,当使天下受苦之人看到希望,那时候会是怎样一个结局,绝对可以猜得到,自此国内烽火平息,却真不知会在何时了。”高欢滔滔不绝地讲完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