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头,一阵癫狂的大笑,眼里的怜悯顿然消逝不见,却泛起凶狠的目光。
“哈哈哈!我竟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侄女!”
“丑儿啊,丑儿,莫怪叔父了,怪只怪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走向和我相对的路子!挡了我的好钱程啊!”
峨眉山上,辰安抚受惊的丑,将其扶到屋内,户一、户二居门口而立。
“刚才情况紧急,为保周全,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让小姐与我几人捆绑离城,周小姐莫要怪罪。”子说明缘由。
“几位姑娘也是为救我性命,若真想活命,这柳城怕是万万待不下去了!实在想不到,他竟丝毫不顾血缘亲情,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连雇人夺命之事也干的出来!我前几日如此对待姑娘们,也是不得已,担心你们是那周掌柜派来谈诚的奸细,但今日一见,原来是我多虑了,还得感谢姑娘们的救命之恩。”丑做跪倒的模样。
“周小姐,不必行如此大礼!”几人急忙将其扶起。
“几位恩人直接唤我‘丑’吧!此为鄙人的小名,就不必如此生疏了。”
“丑姑娘胳膊上的伤口可要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巴塞及时指出。
正是与那几人搏斗时,不小心划下的口子。
“无事,擦点草药便好。”丑出门,从扁篮里拾取几些草药,用嘴嚼碎后抹于伤口。
再坐回原位。
“对了,想起你们几人之前来山上寻我,问我这‘黄粱酒’一事,可还需答案?”
“当然!还望丑告知我几人!”辰激动不已。
“正如之前所说,这黄粱酒并非为单纯的酤酒,反倒是令人沦陷的毒药,只因其用的,是走私偷运的南蛮之毒!”
“果真与我们推断的不错!还真是南蛮之毒!”
“白姑娘可知这南蛮毒药?”
“从前因事务,有行至南蛮,见过几处相似的案例。”
“原来如此。想必姑娘行至四方、眼界开阔,所以才会看出这酒的不同寻常,而大多柳城之人,因地理原因,从未远出,怎会想到那远方盛誉的南蛮之毒有朝一日也会被人用到自己的身上。若不是有幸读过《药毒百科全书》,恐怕我也是困于洞底的青蛙吧!”
“按理说,‘黄粱酒’靠味道取胜,早已居酒家之顶,为何还要选用如此龌龊又冒险的手段呢?”子提出问题。
“这‘黄粱酒’当年确实以香甜可口而闻名遐迩、名耀中原,之后几年都可算得上是鼎盛时代,但好景不长,多家酒馆兴起,在‘酒酿评选会’上一展佳酿,客户被分流后大量缩减,销量自然下跌。”
“为了拉回客流,进一步扩大市场、重回巅峰,我那‘无心’的亲叔父不想着变革、反思,却为省时省钱去找那歪门邪道,几年前,打听到南蛮有一种令人上瘾之药,名为‘冰花’,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并不会改变酒的口感,因而很难被察觉。”
“之后,便将这毒与新煮的酒相融合,再根据不同的剂量,制作不同品次的酒,越上乘的酒,自然毒性越大、越易致人上瘾,价格自然也越发昂贵。”
“难怪当时尝着,味道并无差异,倒只是后劲不同。”子回想当时感觉,不免心有余悸。
“姑娘有喝过那酒?”丑惊起,满是担忧。
“之前曾去‘黄粱’酒馆喝上一盅,觉着不对劲,便即刻戒了它。”
“这酒伤身又上瘾,常人喝过,不过三次,就将死死附着于它。柳城的大部分壮丁都深受其害,面色枯黄、身形消瘦、难以劳作,思想被柱上了毒瘤,连思考的能力也被剥夺了去。我那老汉也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如此下去,柳城何来精壮之士?若是外敌入侵,这弹丸小国怕是手无缚鸡之力,早早变成盘中餐了!”
丑叹息一声,眼里生起无尽的忧愁。
“我看姑娘身体健康、机能平稳,能不被这‘冰花毒’所控,想怕是定力不一般啊!”
“平日里常跟着这两位姑娘打坐凝神,怕是与此有关。只是,丑姑娘与掌柜为亲属关系,令尊也应知晓其中的端倪,怎会也为之迷惑呢?”
“实际这秘密鲜有人知,整个煮酒、制酒的过程封闭进行,就连我们这些亲属也从未透露过半分。我那老汉又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文生,若是知道这勾当,定是闹的满城皆知,那‘黄粱酒’还如何能在柳城立足?所幸封紧牙口,任凭自己的亲哥哥挣扎于泥潭,免得坏了自己的财路。”
“真是为了钱财,连亲情都罔顾了!”辰愤懑不已,不觉而言。
“那姑娘又是怎知晓这‘秘密’的呢?是曾亲眼所见?”
丑听闻此问,踌蹰半晌,继而下定决心发言。
“几位都救了我一命,那我也实不相瞒,其实,我这眼,可能与常人有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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