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些花草枝干而已,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谢晏没有凑过去,她的目光却是落在跟着羽卫林进宫来的裴云归身上。
二人视线相撞,裴云归先是看了眼跪趴在地上的小宫女,又朝谢晏点了点头,无声的说了句什么,随后才向皇帝见礼:“微臣参见皇上。”
“裴云归?你怎么进宫来了?”
裴云归如实答道:“微臣今日刚回到府中,听闻宫里出了事,似乎还牵扯到了裴府,便忙跟着羽林卫进宫来向圣上请罪,家父也在来的路上,随后就到。”
康宁帝只轻‘嗯’一声,“先等着吧,此事到底与你们裴家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
“是。”
而就在裴云归跟康宁帝说话的间隙,谢晏很快俯身凑近跟攀咬她的小宫女说了句话,小宫女顿时脸色大变……
很快,孙院判的检验有了结果:“禀皇上,此些花草只是普通的小叶杜鹃,开花时虽与闹羊花花形相似,却并非闹羊花,也无毒。”
皇帝又看向院使等人,众人的说法与孙院使一般,皆表明羽林卫带来的杜鹃只是小叶杜鹃,并非闹羊花。
皇帝神色冷凝扫了眼叶夫人:“看来,叶夫人的眼神着实不太好啊?”
叶夫人心中一惊,再不敢说话。
谢晏却再次向康宁帝跪下:“父皇,裴家的清白已明,可儿臣还未找回自己的清白,还请父皇再审攀咬儿臣的人,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一摆手,攀咬谢晏的宫女被韩统领拖走,宫女不依:“求长公主饶命,求长公主救奴婢啊。”
谢晏不看她,也倔强的不起身:“儿臣没有毒害皇祖母,还请父皇明鉴,找出真正毒害皇祖母的人。”
康宁帝叫她先起身,谢晏只说‘她心系皇祖母、也要自证清白,只要没找出真正暗害太后的人,她便一直不起身。’
康宁帝显然有些不忍了,便让韩统领加快审讯。
四公主心中不快父皇的偏心,还要叫唤,被皇后身边的嬷嬷死死按住。
审讯一时没结果,裴云归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可派人去那名宫女家中探查,一般婢女侍从生了恶心,要么有人许以重利,要么是被人胁迫。”
想起那名宫女指认谢晏时,还未经过羽林卫的审问,是自己突然窜出来的、确实疑点重重。康宁帝又派人前往宫女家中。
一个时辰后,有羽林卫匆匆去而复返。
“禀陛下,那名宫女家中遭了劫,其父已在家中殒命,其母和哥嫂出逃了,暂不知去向,属下们还在追查。”
康宁帝只问:“人死了多久了?”
“不足三个时辰。”
这时,谢晏喃喃了声:“不足三个时辰,那这样算来,岂不是跟皇祖母中毒时间相契合吗?”
被丢在一旁的小宫女一听,只觉又惊又痛,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