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四公主谢然,趾高气昂开口道:“长姐看到妹妹来赴生辰宴,难道就不惊讶?”
谢晏确实有几分惊讶,毕竟毒害太后可不是小事,父皇竟这么轻易将人从宗人府放出来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只随后应着:“这有什么奇怪的,月余前,父皇还说要关我好几日呢?最后还不是只关了一日,便心疼我让我回府了。”
说话间还上下扫视起了谢然,啧啧道:“不像四妹,硬是在宗人府呆了两个多月,想来在宗人府的日子不好过吧,瞧瞧,四妹都消瘦成什么样了?”
她越说,谢然越急:“谢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听说你只是将谢霁带出了皇城就被父皇关进了宗人府,而我,可是拿了毒药……”
“谢然你个蠢货!”谢晏像看个傻子般看着谢然,俯身凑近对方嘲讽般开口:“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毒害了皇祖母,父皇都只罚了你两个月,觉得自己很厉害吧。”
谢然眼神微闪,明显就是那般想的。
谢晏只觉她愚蠢至极:“莫非你还想将父皇拼命压下去的、皇祖母被人毒害一事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来?”
“谢然,作为皇室子女,能不能别那么蠢?”
看到谢晏盛大的生辰宴,谢然心气儿本就不顺,眼下又被谢晏教训,更气了。
但她还是神秘兮兮,得意问道:“长姐,难道你就不好奇妹妹我为何就出了宗人府吗?”
谢晏面无表情:“我问,你就会说?”
“不会,我为何要告诉你?”
“我也不想知道,走开走开,我还要招待宾客呢,给我上一边儿待着去。”
可她心中也有几分好奇,谢然怎么就出了宗人府了呢?
不过看谢然神气的模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谢晏心中念着人,干脆将招待宾客的活儿交了出去,慢吞吞挪到了府门口。
生辰宴过半,依然不见裴云归的身影。谢晏心中莫名不安起来。
“棠儿,近来裴府可有收到你哥哥的书信。”心下越发不安,找到裴云棠问道。
裴云棠摇摇头:“没有啊,父亲说过哥哥在外公干,但我也不知道哥哥具体在哪里。
公主姐姐,怎么了吗?”
谢晏说:“你哥哥说过今日会赶回来给我庆生的,可眼下生辰宴已过半,却不见他人影,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裴云棠安慰了她几句,只说兄长应当是在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
可这一等,竟等到了日薄西山。谢晏心中不安,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提前散了宴席,又叫来公主府的侍卫,出城去迎人。
罗竹汐还在公主府,便问了句:“裴将军是不是记错了日子啊。”
“不可能。”谢晏下意识反驳:“他与我说过,今日会赶回来的,他不会记错的。”
她也打算出城去迎人,刚踏出院门,却见一派出去的侍卫匆匆来报:“禀长公主,裴将军他赶回来了。”
谢晏立马往外跑去,果然见裴云归慢腾腾的走来。
可她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裴云归穿着厚厚的大氅,将身子遮的严严实实,迈步也慢腾腾的,
虽然面上一片笑意,男人显然是在掩饰什么,可他泛白的面庞还是无所遁形。
谢晏心下惊异,跑到裴云归跟前,不敢像以往那般去抱他,只是柔声问:“裴云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