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还是有些凉,殿下莫要受凉了。”
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榻上的人才动了动眼珠子,半侧过身子出声:“裴云归?今日不是给你们族中长辈庆生吗?怎么有空来长公主府了。”
“抱歉,殿下。”裴云归缓缓在榻前蹲下身子,满目歉意:“今日臣是真不知道殿下来裴府寻过臣了,臣还以为殿下……”还没气消呢?
“臣没想到母亲会同殿下说那些话,但殿下应该明白臣的?母亲所言,并非臣之所想。”
男人注视着对方的眸子带着期盼,他希望谢晏能懂他。
“我知道。”
谢晏回望着他笑了笑,裴云归心头刚松一口气,却又听她继续开口了。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母亲所言有理。”
男人眸光黯了下去。
谢晏还在说着:“我们必须承认,你母亲说的是事实。此次清溪源遇刺,你伤重确实与我有关。
还有前次冬至日,你在归京路上遇袭,归根结底也与我有关。”
还有前世,裴云归出征惨死,也与她有关。谢晏忽然觉得,自己于裴云归而言,似乎只是煞星。
与自己有了牵扯后,裴云归真挺惨的。
她终于还是开口了:“裴云归,要不你就听你母亲的话,离我远些吧。以你裴家嫡子的身份,以你自身才能,只要你想,你必将有一番大作……”
“殿下,臣不懂,你突然与臣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男人突然打断了谢晏的话,神色落寞,语气低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难道殿下还不懂臣的心意吗?”
“今日母亲说了让殿下难过的话,这事是臣没处理好,殿下放心,臣回去后会再次同母亲说清楚的,不会再让殿下从母亲那里受委屈。
可殿下应该了解臣的,母亲说的话并非臣的本意,臣生怕殿下误会,才夜赴公主府来解释。殿下,请你相信臣的心意,别再说那些气话了好不好?”
说话间,男人握着女子的手贴上了自己心口处,两人一同感受着心脏的炽热。
“若殿下推开臣,臣这里会很难受的,所以殿下,别推开臣好吗?”
男人一双眸子炽热,又满是希冀。
对上这般眸子,谢宴一时愣住。
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垂眸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裴府的嫡长子,家中对你是寄予厚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