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云归听话的走了过去:“殿下怎么在此?”
“等你啊。”谢晏开口说:“晨起进宫探望过母妃,想着你也快下朝了,索性就等你一起走了。”
男人眸中闪过喜色,带着希冀试探开口问:“所以殿下是特意在等臣吗?”
谢晏朝男人眨了眨眼,挑眉问:“……你说呢?”
裴云归:“臣希望是。”
“你说是就是吧。”谢晏拉了拉男人臂膀:“别杵着了,上车。”
裴云归没有多言,也没在意一同下朝的同僚投来的各色目光,听话的上了车。听到谢晏吩咐去裴府,面上明显泛起了抹笑意。
“殿下要去裴府?”
谢晏拿出一个锦盒,应着男人的话:“嗯,这是我母妃给的一株上好百年人参,拿去给裴夫人补补身子吧。”
近日裴府毫无生气,连带着裴云归也是满面愁容,谢晏有心帮他。
“这太贵重了。”裴云归本不想收下:“母亲的身子逐渐好起来了,府中也有珍贵补药,这人参殿下还是……”
话音未落,谢晏直接将锦盒塞到了男人手中,态度强硬:“叫你拿着就拿着,只要二老好起来你也能宽心些了吧。”
裴云归愣愣将东西收好,再抬眸看向谢晏时,眼尾有些红。
漆黑的眸子如寒潭般深沉,却渐渐泛起了喜色,只听他低喃道:“真好。”
真好,殿下终于不再对他疏离了。之前谢晏对他表现疏离的时日,他的心中被无限恐慌占据。
他知道,谢晏有时候是很固执的,一旦固执起来裴云归便拿他没办法。之前他真是有些怕了,怕谢晏倔犟,怕还是避免不了前世的悲惨结局。
甚至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若谢晏一意孤行还想着去和亲联姻,那么他就会冒险将重生一事告知皇帝。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事情走向脱离了前世的轨迹,至少殿下不必再离开故土了。
“抱歉啊。”
迎着男人的神色,谢晏突然开口:“我之前不该对你那般态度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了……”
“不必的。”裴云归语气带了几分纵容意味,双眸凝重谢晏,认真说:“殿下永远不必对臣说抱歉。”
本就是他自愿追随她,娇宠金贵的长公主不该、也不必向他低头的。
心口涌起阵阵暖意,酥酥麻麻的,却也夹杂了几分酸涩意味。
“裴云归,你怎么能这么好啊?”谢晏轻声咕哝了句。
男人没回话,只是望着一侧的女子温和一笑,笑中带着宠溺和满足。
男人的目光实在炽热,看得谢晏老脸一红:“这般看着我作甚?”
裴云归眸色一动,有瞬间的不自然,收回目光时竟还说了句:“莫不是殿下不知?若臣对殿下不好岂不是不知好歹了。”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谢晏:“此话何意?我不知道什么?”
自然是因为殿下对他的情愫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昭阳长公主对裴小将军的特殊便被众人所知,坊间还有不少人对此津津乐道。
甚至私下里还有不少世家儿郎借此接近裴云归,皆是向他问询是如何获得皇室公主青睐的?毕竟在靖朝并无驸马不可从政的说法,若有幸成了皇家驸马,岂不可一飞冲天。
每每想起此事,裴云归心中甚至还会悄悄升起几分自得之意。
“裴云归,我在问你话呢?”见男人偏头沉默下来,眉眼微动,谢晏状似不满问道:“你在想什么?”
“殿下当真好奇?”裴云归也不打哑谜了。
谢晏点点头。
裴云归便将事情说了出来:“或许殿下不知,私下里屡屡有人向臣询问要如何获得皇室公主青睐的……”
听罢,谢晏挑眉问他:“那我们裴小将军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