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葱松开了手,别过脸去又沉默起来。即使是再好笑的笑容,她现在也实在笑不出来。
风十七郎纵身跳下石头,走到她面前,满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嘛。”
猜忌!(一)
猜忌!(一)
柳青葱忽然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风十七郎有些生气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可以不把我当作朋友,我两袖清风,一无所有。”
她急了,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算了,还是不说,越描越黑。”
他和声劝道:“回去吧,两夫妻的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听谁说的?”
“哎,不记得了。”他叹了一口气。
“人小鬼大!”
“后会有期!”风十七郎转身就走。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不是他这个朋友能做的。
他才走出几步,柳青葱忽然喊住他:“风十七郎,你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他缓缓地转过身,远远地看着她,她文静得有些失真,一点都不像平时活泼可爱的她。
她冲上去,来到他面前,望着他缓缓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说,我在听。”
柳青葱走出几步,一直低头看着脚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想了良久,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十七郎在她身后跟着她的脚步走,只是沉默,也没有去催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她还是冒出了这么一句。
“那就别说。”
“不说出来,我心里闷得慌,我会活不下去的。”她回头看他,眼里全是认真,没有一丝轻浮。
风十七郎的心震了一下,她轻轻的一句话,却有千斤重的份量。
“那还是说吧。”他竭力地表现出不在乎,但说话时的声音却有着旁人不易察觉的颤抖。
柳青葱一直往前走,许久,才低声道:“假如你成亲了,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成亲了,你发现妻子对你不忠,你会怎么做?”
猜忌!(二)
猜忌!(二)
风十七郎猝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僵在当场,柳青葱回头看他,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这种假如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的,不可能存在。这辈子他只爱过一个人,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但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所以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柳青葱的烦恼了。难怪她会这么悲痛欲绝,但风琪俊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他不相信。
柳青葱好不容易才有了开口的勇气,没想到一句话就被风十七郎驳了回来。
她烦躁地吼道:“我现在就是假设啊,假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你管它存不存在,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风十七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他思虑了一会,才道:“不忠我想不应该是一个人的原因,夫妻两个都应该有责任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行了行了,我不是要你背诗,也不想听你说教。”柳青葱连连摆手,想了一会又道:“假如你的妻子跟你最亲的兄弟有暧昧关系,你会怎么做?”
她的话正说到风十七郎的痛处上,风十七郎却没有多想,马上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好一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你风十七郎之口。”
“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风十七郎轻侃。
“是啊,我是搞不懂你。哪个女子真懂了你,她就麻烦大了。”
“你说得对,所以算命的说我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你居然去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