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德国媒体的记者站起来提问道:“虽然陈阳先生您表示IBB将有更好的运作汉高的办法,但是根据我们的统计,IBB公司作为一个风险投资基金,在这几年策划并且直接参与了数次企业的吞并案,结果都是吞并成功后立刻拉高股价,然后把企业拆散了卖掉,从中赚取差价!也就是说IBB公司从来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经营一家企业的习惯,也从来没有这种记录。这样的举动对于IBB公司自然是获利无数,但是如果你们收购了汉高公司后立刻拆卖,对于德国经济却是一个打击。请问一下陈阳先生,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IBB正式对外宣布承诺绝对不会拆卖汉高公司么?”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咄咄逼人了。
而且这个问题非常危险,让我很不好回答。
如果我回答他IBB公司确实准备事后拆卖汉高,那么立刻就会引起德国媒体对IBB的全面抵制,然后在这些德国媒体喊着爱国的口号下,没有一个小股东敢公开把股份卖给IBB。虽然这对于我和陈远是有好处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故意让这次IBB的收购计划失败。但是就会引起王庭的极大不满,甚至会造成王庭对我的怀疑。
可是如果我回答IBB不会拆卖汉高,那么王庭也会责怪我。因为按照他的计划,确实是收购成功后就立刻拆卖。我现在这么说,等于是让IBB今后失去信用。作为西方企业,信用是非常重要的企业资本之一。如果一个企业没有信用,那么它在西方世界根本无法生存——这点是我们中国很多企业无法体会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关于今后的拆卖,我认为是一个非常遥远的话题。显然这位先生对于我们IBB的收购计划非常有信心了,不然的话,不会在我们还没有收购成功就问我们收购成功之后将如何处置汉高。”
我这几句连消带打,顺便小小的阴了他一下,又让在场的记者发出一阵笑声。
我随即又道:“关于收购成功后的如何处理,我们IBB有一个非常详细的善后计划。而且我认为对于汉高或者对于各位股东,都是非常有利的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我现在不能透露,因为商业机密的原因。”我微微一笑,然后收起笑脸,沉声又说:“但是,我现在必须指出一点,这点就是,先不管我们IBB今后会不会拆卖汉高——如果按照现在汉高的状况,股价已经摇摇欲坠,公司面临危机。这个时候就算我们IBB不插手,用不了多久,等到陈远支持不住了,他自己就会先被迫拆卖汉高公司!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随后我又回答了几个记者的问题,渐渐的,有些记者把话题引到了我的个人身上,似乎他们对我个人的事情比对汉高公司的事情还要感兴趣。确实,从我个人的经历来说,也足够称得上是一段传奇了——一个远大公司的高层,忽然叛变投奔IBB,然后立刻进入了IBB的高层,并且成为了IBB总裁的女婿,最后又带着大笔资金杀回远大。
这里面,牵扯到了美女,金钱,权势,爱情,地位……等等等等。这些元素加在一起,都足够好莱坞拍成一部电影了。
最后,我看了看手表,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莫妮卡,莫妮卡会意,立刻宣布记者会结束。然后非常礼貌的请各位离开。这些记者们还磨蹭了满天,手里的相机和摄像机对我闪了好久。在莫妮卡一再的催促下,他们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
等这些扛着摄像机和照相机的家伙们出去后,我立刻接到了杨微的电话。
“不错啊,我正在开电视,你的表现非常的棒。演技一流。”杨微在电话立笑吟吟的说。
我没有说话。
杨微的声音笑着继续说:“狡猾机变,以退为进。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招数?”
我对着电话彬彬有礼说道:“亲爱的,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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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秘黑手】
我眯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眉头紧锁。
拜伦坐在那里,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香烟,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边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好像有点不对……”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忍不住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是有些不对。”
已经三天了。
在那天新闻记者会后,我立刻展开了在股市的攻击。
拜伦把手里的预先用那些匿名帐户囤积的股票大肆抛售,狠狠的砸了出去,不到半天,我手里的股票就从一亿6千万变成了不到八千万。在拜伦的猛打猛冲下,汉高的股票价格立刻开始跳水,散户们在短暂的观望后,立刻就开始崩溃了,纷纷抛售手中持有的汉高股票。在一天的时间,汉高的股票价格就跌落到了每股十一块四欧元。
在收盘之前,陈远做出了护盘的姿态,他砸出了一部分资金大肆买进,同时,我让拜伦用其他几个匿名的帐户在一片抛售的大潮中,也悄悄的吃进汉高股票,聚集下一个阶段的筹码,这才托住了汉高的暴跌。在收盘之前,汉高的股价终于开始回升,缓缓的涨到了十一块七毛钱的位置。
这一天,汉高的股价跌了三毛钱欧元。按照市场价值,陈远和我们都净亏上千万。收盘的时候我忍不住摇头苦笑:“天啊,我们简直就是把一把一把的美元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冲走了。
当晚和IBB关系良好的媒体就迫不及待的宣布,IBB的攻势凶猛,陈远无力抵挡。随即陈远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了远大绝对不会放弃,将誓保汉高的控制权。双方的媒体都展开了一副唇枪舌箭。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三天。每天都是我们把事先悄悄吸收的汉高股份抛出去猛砸,大肆抛售,让小股东们恐慌跟着抛售,然后陈远护盘买进。这样,陈远手里的股票越来越多,但是他亏损的也就越大。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王庭也从总部打来电话,表示对第一步的行动很满意。我和陈远秘密商量后,决定把这种佯攻再持续三到五天。
但是到了第三天,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在我佯攻了一上午后,股票价格已经拉低到了十一块一毛钱了。这个价位已经是距离汉高股东们心里防线仅仅一步之遥。如果我能把汉高的股票价格打压到十一块欧元一下,并且保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用长,那么陈远就真的输定了。
按照计划,下午的时候陈远开始出面护盘。
这个时候,股市出现了异常的波动。
“有人在介入!”拜伦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他的语气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