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晒过阳光,卧床上米色的薄毯显得清新又干燥。但薄毯之下,两道身影却已经汗水涔涔,紧紧纠缠在一处。
余锦绣牙齿撕破秦梦侧颈皮肤,浓郁的信息素香气混杂着淡淡血腥味闯进她鼻腔。有很长一段时间,余锦绣都不自知屏着呼吸。
直到大脑发出抗议,窒息感侵袭心肺,她才恋恋不舍松开口,用舌尖顶着齿根平复心绪。
在她臂弯,秦梦面容平静闭着眼睛。
余锦绣伸出另一手,轻轻抹去她眼角残余的泪痕。收回时,指腹眷恋在她鼻侧那颗小痣上轻碾一下。
她自认动作足够轻缓,但正敏感的秦梦却有反应。
秦梦追逐着她的气息,侧过身体,整个人缩进她怀中。
余锦绣平缓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安抚这回事对oga来说像久旱逢甘霖,被滋润后的秦梦已经将要沉入香甜梦乡。但作为施予者,余锦绣身上燃起的欲火却要自己想办法扑灭。
她原本已经勉强控制住,但秦梦这一下差点又将火苗引成燎原之势。
玉兰香气一波更甚一波,余锦绣只能努力后仰着头妄图躲避。
但下一刻,秦梦又无意识缠上来。
这一次,她伸出双臂搂住余锦绣脖颈,甚至直接将头埋进余锦绣颈窝。在不断蹭动后,她终于找到一处好位置,就将下巴搭在余锦绣锁骨处,满意地继续安眠。
“……”余锦绣苦笑,努力闭了下眼睛。
但这样显然远远不够。
最后,她用牙齿咬住下唇,让丝丝绵延的痛感揪住岌岌可危的理智——秦梦好不容易舒服睡个觉,余锦绣你做个人吧!!!
不断的自我暗示下,身上燥热果然开始消退。
精神极限拉扯过后,困意开始浮现,余锦绣打了个哈欠,下巴抵在秦梦发间,放轻了呼吸。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半梦半醒间,门外一阵高亢的人声突然将余锦绣拉回现实。
毕竟是学校提供的宿舍,隔音条件有限。余锦绣能清晰辨别出说话者是个中年男人,他嘴里骂骂咧咧,说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词汇。
这宿舍除了她和秦梦两个,不就是姜拟一个小女生么,怎么大半夜会突然出现中年男人的说话声?
余锦绣意识到不对,轻手轻脚下了床。
好在此时秦梦已经睡熟,虽然身体本能对她的离去感到不满,好在没有惊醒过来。
余锦绣松了口气,披上外套开门来到外面。
客厅里,姜拟正和男人对峙。
她双臂大张挡着路,口中劝告:“……您先回去不行吗?秦梦在休息,等明天她自然会跟您解释的。”
男人正要开口,余光瞥见余锦绣,立刻将矛头调转:“好啊,不让我来,是把人都带回来了!不要脸的东西!真给我秦家丢脸!!”
余锦绣皱着眉走过去。她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恭敬询问道:“您是?”
秦慎气得脸色发红说不出话,姜拟连忙帮忙解释:“这是秦伯伯,就,就是秦梦父亲。”
余锦绣便朝他点点头:“秦伯伯,晚上好。”
“别叫我!”秦慎一挥手,差点就要扇到余锦绣脸上,“我可没你这种小辈!秦梦呢?喊她滚出来!”
“秦梦在休息,您明天再来吧。”余锦绣保持着礼貌的姿态,“她有些不舒服,实在没办法出来见你。”
秦慎冷笑:“背着家里跟你这种不三不四的alpha鬼混还被彻底标记,我看她不是没办法来见我,是没脸出来见我吧?”
余锦绣无所谓对方怎么看待或评价自己,但秦慎对自己的亲女儿也没有丝毫尊重,这让她感到有些恼火。
她压抑着情绪:“您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秦梦为人如何您总该清楚吧?
“我对她了解不算多,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让家里忧心过。您何至于听到一丁点风声就火急火燎赶来,一副要找人兴师问罪的模样?”
秦慎被她怼得一愣,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