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要用我的颜料么。”傅岹然小心地给纱布松开的地方消毒。
“嘶!”冰凉的液体触到肌肤,闻九天下意识一缩。他抬着腿,撅了下嘴,“疼,你轻点。”
“都没碰到伤口,你疼什么?”傅岹然嘴上见怪不怪,但还是吹了几下。
“就是疼。”闻九天不服气地抿了抿唇尖。
包扎完毕,闻九天麻利地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站着左右看了一圈,“我衣服呢。”
“上衣我扔进洗衣机了,”傅岹然说,“裤子昨天被扎破了,在垃圾桶里。”
“我给你拿一套新的。”
闻九天撇了撇嘴,却也没抗议。傅岹然去拿衣服了,闻九天也没缩回被子里,在客厅里随便转了转。
闻九天的身材比例是很优越的。这突出表现在他有一双很美的腿:长、象牙白,形状瘦而不弱,绷紧时能看见薄薄的肌肉。
他曾经跳过很多年的舞,如今举手投足风致犹在。
画架旁堆了不少颜料。闻九天走过去看了看,似乎在想呆会儿要顺走哪些。
“我记得,这个颜色涂在你的腰上是最好看的。”傅岹然拿来了衣服,却没立刻递给闻九天。他站在闻九天身后,情不自禁地伸手在闻九天腰上抚着捏了一下。
那来自掌心的力道和温度让闻九天感到熟悉,他并不排斥。
闻九天是享受这种抚摸的,他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傅岹然昨晚在卧室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傅岹然见状,两只手都搭到了闻九天身上,沿着腰线逐渐向下环住了闻九天。隔着肌肤,傅岹然能察觉到闻九天血液里流淌的青春和欲望。
闻九天仰了下头,身体不自觉地朝后倾了些。他的呼吸变得美妙,手指下意识地抓在傅岹然身上蹭着。
转过身后,傅岹然点了一根烟。他满意地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烟。
闻九天已经穿好了裤子。他套上傅岹然的衬衣,把下摆塞进裤子里。
“给我一根烟。”闻九天领口还敞着几粒扣子。他直接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屈起一条腿,神态还有些残存的销魂。
傅岹然没有点一根新的,而是把手里的这根递到了闻九天嘴边。
闻九天并不是习惯抽烟的人,他就着傅岹然的手,吸了一口。
“现在就走了?”傅岹然问。
“嗯。”闻九天正在给任可野发消息。他也编辑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只言简意赅地发了一条: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傅岹然很快就吸完了手中的烟。他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
发完消息,闻九天找了个傅岹然不要的纸箱子,把颜料全装了进去。他叫了一辆车,司机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