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闻九天现在接替了林序,他的个人能力就对你的团队至关重要。”孙正说,“我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通过网上的各种八卦讨论,我对闻九天多少有几分了解,可那些了解有几分是真的呢?”
“我只能确定,他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
傅岹然夹起一根烟,说明他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对话。
“闻九天不喜欢见生人。”傅岹然说。
挂断孙正的电话后,傅岹然扔开了那根烟。他有些焦躁。
咚咚。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
“什么事?”傅岹然说。
“闻九天好像去傅无闻那里了。”李开说,“然后我给他打了电话,不过他,他好像还在生气。”
“是因为今天早上招聘标准的事吗?”
“跟你没关系。”傅岹然心里的焦躁没来由地被点成一团火。他又给闻九天拨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仍旧没接通。
闻九天是在赌气。
闻九天赌的是傅岹然对他的感情和控制欲,他想借此逼傅岹然让步。
做梦。
傅岹然甩开手机。他起身拉开门,李开就站在门前。
“你刚刚说,闻九天在傅无闻那里?”傅岹然的脸阴得山雨欲来。
“是。”李开说。
“行。”傅岹然怒极反笑,“那让他自己呆着吧。”
李开:“”
(二)
在闻九天离开后,傅岹然短暂地恢复了工作狂的生活状态。或许是他想借此麻痹自己,又或者是他想证明靠自己就能完成所有的事。
闻九天从家里搬了出去,所以傅岹然逃避般地不再回到从前那个家。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工作室,偶尔会去到没收拾好的新家。
那里的客厅上挂着两幅画,缺失的那幅始终没有补上。
而对于傅岹然的状态,工作室里的众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并没有为老板的觉悟而欣慰,因为傅岹然的认真和努力当中夹杂着太多的发泄和疯狂,让人恐惧。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傅岹然也许是个伟大的艺术家,但他确实不适合带领团队。他的天赋能带人上神坛,也能拖人下地狱;他极端且情绪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缺乏普适价值上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