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离开,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是听说李氏离开的时候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彤情想要去打听,也被年秋月给阻止了,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乌拉那拉氏是早在四爷和皇上那儿废了,就不要去打听那么多了。
有些事情是不用打听就会传到自己耳朵里的,正如年秋月和彤情说的这句话一样,没两天,最爱打听的银屏兴致勃勃来给各位姐妹散播最新消息了,福晋的牡丹院的奴才从里到外通通换了一遍,连诗青丹青都没有给福晋留,而是换了两个府上的丫鬟叫流光、流泉,诗青丹青被王贵总管给配人了,已经给了些银钱嫁人了。
彤情自然是带着喜悦之情给自己主子汇报这么一个在下人眼里很是惊天动地的消息,年秋月却是皱紧了眉,让翠薇拿些银子给两个清送去,权作是一点儿心意,诗青倒是收下了,但丹青却是将年秋月给痛骂了一顿,说是年秋月假慈悲。
年秋月根本不作理会,不是一个阶层的,那么连生气都是不必要的,因为根本看不到眼里。何况,那钮祜禄府上的二夫人张佳氏招出了那些铜片和符咒的地点,就在那钮祜禄府和张佳府,慎刑司的人带着人和家伙去找,当真在指认的地方挖出了铜片,另外从两家几个夫人手里要回了符咒,这下,怀远大师要的东西齐了,当天,怀远大师就在梧彤院第三进院子的门口不远处搭起了一个小的案台,将这些符咒给烧了,这些铜器碎片也被熔化成了液态,按照要求重新做成了一个青铜小剑,被放在了年秋月随身带着的荷包里。
接着。怀远大师就要求带着年秋月去寺庙住上七七四十九天,念经做法将诅咒去除干净,四爷虽然不舍但还是不得不同意的,孟氏就带着丫鬟开始收拾行囊,却在这时,苏培盛匆忙而至,“主子。宫里来信儿。出事了,娘娘突然吐血了。”
四爷面色一僵,“几时的事?”
“方才才出的事儿。皇上让人报的信儿”,苏培盛老实回答,又有王贵脚步急匆匆来,“主子爷。地牢里传出话儿,那张佳氏突然口吐鲜血。昏倒了。”
这话这两个消息几乎同时传来,四爷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偏这怀远大师来说风凉话。“哟,还真是起效了,贫僧还以为这等羊皮纸上记载的邪术没有那么灵验呢。结果是真的,看来是反噬了。”
年羹尧在怀远身边听得一愣。“大师的意思是这娘娘和这张佳氏是一伙儿的?”
怀远大师白他一眼,一手悄悄指指四爷,年羹尧却是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声,“大师,我陪您一起去寺里住上四十九天,我不放心我妹子。”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本欲返回四川道儿的人却要去寺里,这不放心的是什么,还不是显而易见了,怀远大师闻言当即想笑出声,见四爷黑着脸,才没有这么不给面子,四阿哥心烦意乱,“大师,娘娘会不会”
“不会,只是这身子以后是好不了了,常年累月躺在床上那想必是常事,毕竟这术法的反噬吧,多是想让对方怎么样,反噬后自己就怎么样,要不是这做法的人没有那么高明的修为,符咒没有那么大威力,这二人哪里还有性命可留?!”怀远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所以说啊,这诅咒人子孙,损人阴德的事啊,还是不做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啊。”
“这话说的在理”,年羹尧捋捋胡须,“小妹没事了,我得回去给额娘阿玛她们报信儿去,前几日见他们,本来还没有全白的头发已经斑白了,实在是让人心疼,都是爹妈生养的,谁家的孩子谁不亲呢,就没见过”,他很是聪明地止住了话头,四爷那脸色已经黑的出水儿。
年羹尧离开,四爷也打马去了宫里,他一肚子的疑惑和怨气,但在见到永和宫的门牌时候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德妃已经被下旨降为了嫔,连德的封号都给去掉了,可见皇帝有多么不满这个曾经的妃子,更让德妃心里窝火的是她的侄女乌雅醉心被封为了嫔,封号仁,这得有多明显的暗示啊,仁,一视同仁。
后|宫德妃的声名虽说不错,但那也是在大家被蒙蔽的情况下,眼下纸包不住火,事情一传出去,到处都是讥讽的目光,要不是乌雅嫔被禁足宫里了,宜妃早就来损她一番了,没见过对自己的孩子还这么下毒手的,那可是自己的孙子。
四爷看着永和宫的门匾,心里那叫一个心痛,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啊,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是她的孙子,她怎么下的去手,四爷正要上前,就有侍卫拦住了他,“给雍亲王请安,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去,四爷请回。”
四爷站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要去乾清宫见皇上,却这时,听到室内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早知道他这么不孝,当初就不该生他,本宫被贬的时候他怎么不求情,他可是亲王,说的话能没有一点儿用,分明就是在怪本宫对年氏那贱人不好,本宫为何要对那贱人好,本宫和她说过,让她给十四做侧福晋,那贱人还看不上十四,我呸,都是什么东西?!”
四爷更是心痛,不再犹豫,转身离开,只是背影看起来很是寥落。不远处,站着两个女人,不过心里受伤的四爷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当初的礼贵人,现在的仁嫔还有她的贴身婢女。
“你做的不错,看来本宫这位姑姑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忠心的啊,这么容易就买通了,可别是两面通吃的,小心,不要留下把柄。”
“主子放心,奴才让那丫头每次给德哦,不,给乌雅嫔用的都是一次的量,况且这是前朝的东西,本朝没有几个人认识,夫人和老爷还是向着您的,这么好的东西当初就没有给那位。”
“那是,本宫才是他们的女儿,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妹子,这样扰乱人性情,让人暴躁说实话的药可真是个宝贝,好好收着吧,没准儿咱们以后还用得着呢。”乌雅醉心转着手里的小瓶子,笑得很是得意,“本宫倒要看看,失去了四爷这个好儿子,本宫那好姑姑能有什么好日子,指望十四阿哥?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