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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说是只喝两杯,但是四爷回来时候,却发现这小女人喝多了。正歪在塌上,眼神迷茫,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媚态,四爷瞧着眼眸深了,“怎的喝了这么多酒?”
年秋月瞧他一眼,四爷觉得自己喉咙干渴难受,他伸开双臂,彤情看一眼自己主子,就要上前帮四爷除去外袍,却不料年秋月眸子冷凝起来,看得彤情手都抖起来,“退下!”年秋月踉跄起身,彤情有些委屈地福福身离开。
梧情在一旁看着,忙出门去找彤情。
四爷伸手扶住站不稳的年秋月,“这是连你自己贴身的丫鬟的醋都吃,真是个醋坛子。”
“我说过嘛,在我这院子里,伺候爷除了苏培盛和小厮,任何丫头都不可以。”尽管站不稳要靠在四爷身上才行,年秋月还是一点儿也不弱了气势,“爷是我的。”
“还是这般贪心”,四爷也不指望这醉醺醺的人能伺候自己了,一把横抱起她,走向室内,往床上温柔地一放,自己除了外袍换了身常服,见年秋月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看着他,饶是已经在一起这么久,四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日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是大半坛子的桃花酿。”年秋月眯眯眼睛,很是满足,“好些时日没敢喝这么多酒了,那桃花酿我还唯恐时候早了,不够味道,没想到还是不错的,今日和十四弟聊起曾经的事情,我才发现一晃眼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四爷的眼睛里黑色浓郁,“你很怀念从前?”
喝多的年秋月有些混沌,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十四阿哥之间的对话已经完全让四爷知道了,她只是倦怠得打了个哈欠,“还好。那会儿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我所担心的只是如何在宫里活得好好的,如今,我却要头疼一堆的事情。”
四爷摸了摸她的头。顺手将她的发簪取下,年秋月一头的青丝披散下来,她将头发撩到一边儿,“今日和十四弟说不通舒舒觉罗氏和沁妩的事情,十四弟似乎执意要护着她们。爷,你说,什么时候这关系走到这一步了,我实在痛心。今日也算是一场告别,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成了这局面。”
年秋月的话让四爷心里也不好受,“人在世上,身不由己,尤其是皇家。沁妩的事以后全部交给爷,舒舒觉罗家如何处理你也不用费心了。喝了这么多酒,爷让人给你端上来醒酒汤,以后无论高兴还是难过,切不可再饮如此多酒。”
年秋月跟个猫一样弱弱应了声,她在酒精刺激下,困了,之后的一切就不知道了。
她闭上眼睛睡了,没有看到四爷眼底的温和尽数消失,四爷出了屋子,“十四爷呢。贝勒府还没有将人给接回去?”
“十四爷喝多了闹着不要走,要住在咱们王府。”梧情很是为难得说。
四爷的脸就更黑了,“他在哪儿,带爷去见他。”
王贵从角落里出来。“奴才领爷去。”
“奴才等恭送四爷。”
四爷离开,梧情看着彤情,“主子在里面,你去将醒酒汤送进去,过上半年你就要嫁出去了,别让主子在最后时候烦了你。”
“姐姐放心。今日是我逾越了,忘了主子的禁忌,我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绝没有起那爬床的心思。”
“主子也是明白的,不然不是瞪你一眼的事儿了。你和郝侍卫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了,好好调教翠薇和云屏,往后你出嫁,主子肯定给你一个体面。”梧情笑着说。
彤情脸上一红,“姐姐还说我,你出嫁可比我还早上一个月,到时候妹妹给你添妝。”
梧情微微有些脸红。
四爷离开梧彤院,在王贵带领下来到花园里,远远就见十四爷在长椅上坐着,手上还拿着酒壶,正在往嘴里灌酒,四爷的眉头立即皱成川字,“把他酒壶抢下来,撤走。”
王贵愣了,“奴才怎么敢去抢十四爷的酒壶?”他很是为难。
“去!”
王贵无言上前,腿都是颤抖的,苏培盛看了不耐,“咱家来。”
王贵很是高兴,终于不用去抢十四爷的酒壶了,十四阿哥可是在战场上征战许久的人啊,身上都有一股无形的杀气。
苏培盛上前,用力拿走了十四阿哥的酒壶,“十四爷,奴才主子来看您了。”
酒壶被人拿走,十四阿哥不高兴了,“滚,还爷酒壶,狗奴才!”
十四阿哥的骂让苏培盛脸色赤红,还好天色晚,不大看出来。
四爷伸手让苏培盛退下,“十四弟,已经喝了不少了,就不要喝了,爷安排人伺候你在厢房歇息。”
“不,爷还没喝够”,十四阿哥抬眼,眼神迷茫,“不如四哥陪弟弟再喝一会儿,先前喝的时候,你还没回府,弟弟和年侧福晋一起喝酒总是没有和自己兄弟一起畅快。”
“是吗?爷可是听说你喝得很是痛快,一个人喝了两坛子酒还觉得不够啊。”四爷在他旁边坐下,“都这样了还叫喝不痛快?”
“爷怎么听着四哥心里不大痛快啊”,十四阿哥也不抢酒壶了,将折扇往腰间一收,“四哥,真的不必如此,我和小四嫂又没有做什么。”
他不提年秋月还好,一提,四爷的表情就有所变化了,黑了脸,“十四弟还是收起你那副散漫的假性子,爷和你之间明争暗斗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真性情?”
十四爷脸上笑意一收,严肃起来,“四哥是想说什么,弟弟不过是在你们府上住一晚,四哥巴巴赶来是怕我做什么?四哥的胆子怎的如此小了?”
“放着自己贝勒府不回去,爷怎么也不相信你是对我这王府有兴趣,你想做什么?”
“四哥别那么紧张,弟弟不回府也没什么别的用意,只是想咱们兄弟之间秉烛夜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