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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冰与火的交锋 上（第2页）
“希露瓦大祭司？！”
尤妮瞪如铜铃，声音颤抖：“你……你们都串通好了？”
赫尔曼和狼首吊坠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复兴我们那璀璨的王朝。”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尤妮抓紧楼梯扶手，情绪激动地怒吼道：“他救了我的命！你们不感谢就算了，还要杀了他？你们还有荣誉可言吗——！”
说完以后，尤妮便蹲坐在阶梯上，剧烈咳嗽了起来。
但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赫尔曼身边。血红蛛丝在她的眼白中悄然扩散，几乎要将眼白填满。
赫尔曼平静地看着楼梯脚下的尤妮。
这是尤妮第一次用怒目可憎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一匹野性萌发的母狼般，目眦欲裂，择人欲噬。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但更令赫尔曼感到疑惑的，是空炎一如反常的态度。
赫尔曼抬起头来，杀气腾腾地盯着空炎：“你既已知道我们的打算，为什么不逃？”
“因为我欠她一个人情。”
“诶？”
尤妮闻言，茫然地看向空炎。
“之前在车上，多亏有你帮忙开车，我才能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空炎看向楼梯下的尤妮，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后来，也是靠你给的药，才治好了我身上的伤。”
“虽然你之前也给了我一刀，说真的，那一下真挺疼的。但看在你学车还挺快的份上，我们俩扯平了。”
“空炎……”
尤妮与空炎对视着，心中莫名悸动，仿佛有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空炎走到尤妮身边，抬起她纤细的手腕，向赫尔曼展示：“看看，你好好看清楚。”
赫尔曼看向尤妮的手腕，这才发现女孩的双手血淋淋的。那是她用刀划开空炎腹部时染上的，干涸的血液如鱼鳞般附着在上面。
“她遵守你们的命令，动手杀了人，却被人反手挟持，后又遭到银露滴追杀，经历了那么多磨难……”
空炎抬起头，目光炯炯，厉声质问道：“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赫尔曼闻言，偏过头去。
他眼帘半垂，攥紧的拳头不知何时松开，垂在身体两侧。
空炎上身前倾，冷冷道：“你只知道数落她犯的错，可你别忘了，尤妮为什么要给我钥匙？为什么要救我这个‘入侵者’？”
赫尔曼正脸看向空炎，眼睛瞪如铜铃。
他浑身毛发炸开，粗声粗气地喘气，一副怒气膨胀的模样。
“空炎，不要再说了！”
尤妮眼见事态不对，急忙出口打断。
可空炎充耳不闻，毫不畏惧地直视赫尔曼的怒容：“那都是因为你，你！明明你才应该是那个，在最危险的时候，守护在她身边的人！”
“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你却迟迟未归，所以她才把钥匙送给了当时唯一能保护她的人，一个刚刚挟持她的入侵者！”
“可你却对此只字不提，将全部的过错推到一个小女孩身上，你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