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哑巴一手掐向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捶自己的肚子,身子往地下滑去,刚躺倒在地上,又自己翻了几个滚,直到路边的草地里停下。
宝儿对哑巴叔连续的动作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地上自己爬起来的哑巴叔小声询问。
“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宝儿不敢置信。
哑巴兴奋地点点头,双手鼓掌,一根手指指着宝儿,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用手指指向宝儿后又立即用手握住其中一根,再掰着另外一根手指指着村里的方向,一个劲地点头。
心里的疑点被人证实,宝儿的魂都被现实击飞了,身体软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浑浑噩噩的走到县衙门口,她要击鼓喊冤,爹疼了她那么些年,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些,竟然被人狠心谋害,她怎么也出不了这口气,一定要让白眼狼付出代价。
“咚咚……”
“县太爷,既然你有要事,就先忙你的,我晚点再来打扰。”年大河在后衙,因为刘大姐房产被抢之事正在跟县太爷施压。
“年公子,稍等,下官去去就来。”齐老爷对这个将军府的年轻人客气有礼,正好趁此机会想想怎么解决。
“老爷,要不派人通知刘家老三吧,”师爷在旁边插嘴。
“不可,区区二十两银子还不足够让我得罪将军府,上面的人一句话都能免了我的职,看来只能来个死不认账了。”齐老爷这个县官当的没有多好,也没有让百姓在背后骂,主打一个不犯大错不立大功,保持中立即可。
随着县太爷上堂,宝儿也被带了上来,状纸被师爷当堂念了出来,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先来个下马威。
“刘宝,你可知若是诬告要打三十大板,你一介妇人可承受得了,”齐老爷威严中让人不寒而栗。
“民女能承受,”宝儿跪在下面瑟瑟发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让她忍不住害怕起来。
“好,那就把人带齐,明日再审。”齐老爷又一声惊堂木响。
师爷已经安排几人去刘家沟带状纸上所告之人。
宝儿带着孩子出了衙门也只能先回家了。
“大嫂,留步,”年大河在后面喊着。
“公子可有什么事吗?”宝儿诧异的回头。
“哦,敢问一声,大嫂可是刘家沟人,”大河恭敬地问道。
“正是,我就是刘家沟出来的姑娘。”宝儿确认的点头。
“那正好,我也去那儿寻亲,想打听一下,刘济水家怎么走,”大河谦卑有礼,一副富贵公子模样。
“啊,这,公子还是别去了,”宝儿面露难色。
“怎么了,是大嫂也不知道吗?”大河故作惊讶。
“刘济水算起来也是我娘家哥哥,只不过几年前人没了,不知你找他干什么?”宝儿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娘家那边的亲戚,就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哎呀,那这么说,算起来还沾亲带故的,走,咱们进屋吃着饭再说。”
大河看着两个孩子累乏的神情,也明白肯定是折腾了一上午滴水未进,拉着两个孩子进了路边一家面店,宝儿再拦都已经晚了,两个孩子已经随着年大河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