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的很快,此时李公子头发丝已经湿黏到一起,他的身体肥胖又加上被子裹着,犹如一个硕大的粮仓。
大夫坐在床边,李掌柜和夫人都往后退了退,只见他拿出银针一下又一下地往李公子头上扎。
看在李夫人眼里,把她吓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蹦了出来。眼神偏向罪魁祸首,恨不得让他替儿子受罪。
大夫把布包收起来,一撩衣摆站直身体,转头像二位说到,“公子是邪毒入体,就等银针疏通经络,一会便能醒来。”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呀?”李夫人嚎啕大哭。
“吭吭……”李公子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盯着床帏。
“儿……”李夫人刚想冲上去,被李掌柜一把拽了回来。
“夫人,别急。”李掌柜赶忙劝解。
大夫已经把银针拔了出来,一根一根的塞回布包。
“公子已经无事了,最近几日忌饱腹即可。”大夫收针后离开床榻。
“好好,谢谢大夫,”李掌柜鞠躬感谢,忙掏出诊金奉上。
“娘,你怎么也来了,”李玉强支撑起身子,这会已经好多了。
“我听丫环说你爹大早上的往你屋子里来,我就知道没好事,这不正好赶上,他就是不想让我们娘俩好过。”李夫人指着出门送客的李掌柜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你又在胡说什么,好了,我要换身衣服,你先回去吧。”李玉强不想母亲与父亲置气,只好先把母亲支走。
“该换,该换,快给公子更衣。”李夫人才注意到儿子湿透的亵衣,指使着丫环做事。
李夫人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是转过身来,不再回头看,一手照顾大的儿子怎么也是跟自己亲,绝不能让他爹钻了空子,更不能任由他伤害儿子。
李玉强并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他最近搭上几个酒肉兄弟,商量着做一批买卖,到时候做成了再拿出来显摆,让爹娘看看他并不是一事无成的孬种。
“儿子,我问你,你跟凝月告别那日说见到的男人是什么人,你可还记得。”李掌柜一进屋看到儿子下床,就着急的问道。
“哼,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儿子,”李夫人朝他怒瞪一眼撇嘴说道。
李玉强瞅一眼母亲,又皱眉的看着父亲,实在不明白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儿子,那个男的什么来头?”李掌柜焦急的又问。
“爹,他是镇守边疆的李将军家的大公子,你打听他做什么?”李玉强挠着头想问明白。
“唉,完了,你娘得罪了刘大嫂,凝月姑娘带人找上门来,咱们家别想太平了。”李掌柜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悠悠的坐在凳子上,他原本只想着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想到是军功赫赫的将军府。
“娘,我就说吧,你安安稳稳的待在后院就行,非要搅和我爹的店铺干啥,”李玉强听到娘捅了篓子,嘴上埋怨着。
他早就私下说过母亲,父亲年轻不曾纳妾,终日奔波劳累,脚不沾地,年纪这么大就是塞他怀里一个美人只怕也有心无力,可母亲还是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