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差点闪到我的老腰,”杨管家平稳站好,哀嚎一声。
再盯着瞅大公子,大公子还保持最初的反应,拿手肘定在自己胸前,避免杨管家趴上来。
“这……”杨管家矗立在那,头皮发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时候也如此莽撞,不会是跟大河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学他的习性。”李旭平不悦的皱眉,看着管家如此,有点气恼。
杨管家还不知道公子如此嫌弃他,正心碎一地,又听到公子把他和大河放一起比较,心里更是委屈,明明是你突然停下脚步,怎么还怪后面的人撞上来,不是看在他是主子的份上,真想翻个白眼给他。
“大公子,你不着急去书房,我哪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杨管家气嘟嘟的回嘴。
“你,哼!”李公子看着杨管家这么大年纪还学小孩子的语气,生气的甩袖子就走。
“本来就是,放着重要事情不做,就只会儿女情长,哪还有一点以前杀伐果断的样子。”杨管家等大公子走远一些,才敢嘟囔出来,随后迈着小碎步跟上,他是不敢再跟紧公子了。
“公子,信上说什么了?”杨管家进屋后,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大公子,情绪激动的问道。
“父亲说,自从发现敌军一直在加运粮草,把事情上报给朝廷,到如今快一个月了却并未给出指示,要求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皇上也没有答应,只是让他等待。父亲一直担心敌军会在冬季粮草匮乏的时候,挑起矛盾大举进攻,到那时,会打的我军措手不及。”李旭平平静的看完信,无尽的惆怅充斥着他的全身。
“君心稳,臣安宁!君心猜忌,臣需枉死!”李旭平想起忠心耿耿的父亲,再多的愤怒也只有忍耐下来。
“大公子,我们应该做什么?”杨管家听出大公子话里的无可奈何,不死心的问道。
“我书信一封,快马加鞭交给大河,让他务必在一个月内把剩下的兵器赶工造出来。”李旭平收起颓废,站起身来稳重的写好信交给杨管家。
踱步出来走到空地,把父亲来信拿出又看了一遍,心中有万般不舍,看不够父亲的字迹,也只能忍心烧毁,为了避免父亲身处高位由不得己,日后被人抓住把柄,他每一次都十分谨慎,唯恐拖累父亲。
“大公子,粮草是大事,我们要……”杨管家说到一半,看着大公子突然扬起手打断,也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李旭平不是不知道,父亲那边最需要的是粮草,他就算是有心去搜集,也没有足够的银子支撑,更何况运送粮草的路上,眼线众多,哪怕他是好意,也会被朝廷冠以居心叵测,恐怕父亲没有在两军对垒上战死,就已经被自己人冤屈致死了。
看着急促而行的杨管家,李旭平头脑无比清晰,此刻他要稳,他要跟朝廷比耐心,是父亲在他心里重要,还是江山在皇帝的心里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