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她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并无不妥之处。”杨军站在下方把调查宋芙柳的信息报回来。
“杨管家,先让杨婶把她打发出去。”李旭平想起见到芙柳时的场景,那个三脚猫功夫又只会惹事的姑娘。
“是,公子!”杨军利落的转身,跟刚进来的年大河打个照面。
“公子,你找我!”大河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笑眼弯弯特别好看。
“你去夜探一次当铺,一定要试试秦伯的身手,有些话也许他正想和你单独说呢。”李大公子站立在灯火前面,侧面对着大河,紧缩的眉头让人猜不透心思。
“公子,我知道了。”大河没有一句疑问,公子让他做什么都有公子的打算,他只需要领命即可。
哪怕已经听闻宋芙柳来到了这里,哪怕也听见李大公子无意留她在府中,心里依旧没有波澜,宋姑娘在他的心里依旧是趴在他脖颈上呼吸均匀,让他忍不住第一次动心的样子。
“谁?”秦意躺在床上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感觉到来人并没有恶意,只是闭着眼睛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年大河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却并没有打算偷袭,而是穿着夜行衣光明正大的从门口翻墙而入,踩着院内的一棵歪脖树飞身平稳落到房顶瓦片上,刚走几步就听秦伯的声音传来。
对峙一会儿,谁也不愿多动一下,想起大公子的交代,大河不再犹豫,抽出佩剑就往踢飞的瓦片底下插,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即将插进去的时候,一把短刀从门缝飞了出来,破风的声音极速入耳,直插入树身停止。
大河翻身而下,拿着剑的手快速转着剑花,刚一来到床前,就发现自己大意了,刚想转身离开,脖子颈动脉带来的紧促感让他不敢移动分毫。
“杀了我,可没有人给你们做这件棘手的事。”秦意冷峻的眼神寒意弥漫,迅速的狠扎了下去。
年大河感觉身上一凉,慌忙拿出来摸索,才知一块玉佩装进了他的胸前,烛光点燃,借着光线看去正是他的那块,不对,那个玉佩一直是大公子保存着,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了。
“执拗,跟你爹一样的性子。”秦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年大河。
“秦伯,您怎么发现是我的?”年大河也只跟秦意见过一次而已,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他认出来。
“原以为你家公子会亲自来,没想到却派你来试探我,看来他对你信任的紧呢。”秦意嘲弄的笑着,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这样的身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落在你手里我会死的很难看吧。”年大河尴尬的笑道,转过身盯着他不敢近前。
他的所有动作都被秦意收在眼底,正直少年义字当先,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像他一样呢?
“你爹把一切都压在你的身上,却没想到,到头来你和他一样,你就没想过你们现在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吗?”秦意探究的目光炯炯有神,扫在年大河的脸上。
“你和我父亲很熟吗?”大河对父亲以前的事知道的很少,也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此人。
“哼,岂止是熟,我这条命就是他救的。”秦意一拍桌子,腾身而起,满腔的怒火被勾了上来。
“当年,我被人陷害扔进水牢,就是年副将从中周旋,费尽心思把我放出来的,后来我无处可去,加上腿疾疼痛难忍,是封大当家的亲自出山迎我,后来被李将军围剿之际,是我夺路而逃吸引着箭雨,你爹在后面狂追不舍,我以为必死之际,你爹竟打落了从身后射来的箭,从那时开始,我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在这守着,等你用到玉佩的那一日。”秦意嫉恶如仇,原本不想去把上一辈的恩怨说出来,烂在肚子里就够了,可看到孩子不分彼此的态度,他还是不想看到大河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