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差点冻死我们了。”
男孩摔雪堆上,捂着胸口,低着头没敢说话。
腰间捆着红绳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你小子,一天不打皮痒了是吧,要不是你还有点用,老子早把你烤了吃了。”
“啪啪!”扇了两耳光,这才把男孩丢下。
男人扯了扯腰间的红绳,扫了一眼灶房里晕倒的两人,“瘸子,你怎么搞得,不说有钱人吗,就这么几个人,你废得着把兄弟们叫上吗?”
“水哥,他们一来就煮了一大碗米粥,肯定有粮,而且还有一匹马,我打听过了,这户是汴京人,家里头经商,在咱们大乾那都是富甲一方,抓了他们还愁什么。”
“不过咱得先把这两男人弄死,特别是这个男人,八成是个练家子,免得他反抗。”瘸子不敢踹影七,踹了宋大夫,指了指影七。
“那还不简单。”男人取下腰间的刀走了过来,刀即将架在影七脖子上时,影七蓦然睁开了眼睛,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将人踹飞在门上。
其他人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原来你小子一直在装晕,敢打我们老大,我们今天非杀了你!”
影七抽出了掉在地上的剑,跟三人缠斗。
三人根本不是影七的对手,其中还有一个瘸子,一人被刺中腹部,一人砍伤了胳膊,趁瘸子缠住影七,挥刀就要砍影七,谁料影七侧身,只擦伤了影七的手背,又被一脚踹了出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瘸子见情况不对,想跑被影七一剑挥在胸口,拿着刀还想反击,被影七用剑挥飞,抹了脖子。
红腰带见不妙,着急慌忙地往外跑,又见另一间房闭着,连忙踹开门,尖刀在黑暗中刺向了他的腰,看清楚前面的小孩,他一脚踹赵承乾肚子上。
“妈的,臭小子敢伤老子!”
赵承乾摔在床边上,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啊!乾儿,你没事吧。”晋王妃吓得脸色更白了,惊慌得想把赵承乾拉起来。
赵承乾往后退了一步,抄起了烛台。
男人见影七朝这边走过来,快步上前,赵承乾握住烛台砸了过去,被男人躲开,粗暴地一把揪住赵承乾,刀抵在他脖子上,“别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孩子。”
赵承乾垂头抱住了地上用布裹着的花瓶。
“放了他!”影七神色一凝。
“放我出去。”男人刀贴着赵承乾的脖子,白嫩的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溢出鲜血。
影七深吸了一口气,绕开了门口的位置。
男人拎着赵承乾上了马车,马车很快消失在了雪夜里。
“乾儿!”晋王妃跌跌荡荡追了出去,栽倒在雪地上。
“王妃,他们还没拿到东西,目前不会对世子下手,我们送去青州的信应该已经到殿下手里了,我们等殿下过来救世子。”
“属下现在就去把殿下追回来。”
马车跑的快,男人一手用刀抵着赵承乾的脖子,一手挥动着鞭子,随着动作血滴在了花瓶上,谁都没发现,那滴血落下时就消失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丢雪地里,让你冻死在这儿。”
男人用绳子捆住了赵承乾的双手,双脚,这才发现他手里抱着的东西,打开是个花瓶。
“还以为是个宝贝,没想到就是个破瓶子。”
他正要丢了,赵承乾开口道:“这是我家传宝,名贵的很,你要丢便丢吧。”
男人想想也是,这小孩不至于死到临头抱着个没用的花瓶。
他将孩子跟花瓶都丢进马车里,自已则继续在外面赶路。
赵承乾歪躺在地上,捂住刺痛的脖子,鲜血落在他手上,疼得他即将昏厥,在晕过去的那瞬间,他脑子里想到了软软,目光看向身前的花瓶,手伸过去,在触碰到花瓶的瞬间,眼角一黑晕死了过去。
花瓶接触到那只沾满血的手,散发出金光,赵承乾浑身冒着金光消失在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