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就吃了两个果子,一转头看见晏乌很有点魂不守舍的盯着她。
她忙转过头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名不安稳,惴惴不安的。
她说不出这不安的源头,只听到净元中间来了趟,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事,落到晏乌嘴中似乎就只有个“杀”的下场。
这不是他素日作风。更遑论从前就算是有要处置的人,晏乌也绝不会展现到楚昭昭面前来。
总不能是早上吵架把他整个人都吵变了。
夜里沐浴后楚昭昭坐到床上去,她有意试探晏乌,手里捏着他昨夜送得铃铛晃晃,明知故问道:“昨天忘记问你了,这东西你在哪寻到的?”
晏乌不说话,只居高临下站在床头,晦涩莫深注视着她。
那目光像是趁早要把她丢到火里烧干净似的,从下午遇见他时心头就浮现的怪异感觉再藏不住,楚昭昭背后生出冷汗来。
她脚踢踢晏乌的腿,仰着脸看她:“怎么不说话。”
又是这种把戏。不就是想要他亲她?晏乌嗤笑声,俯下身来蹭过她的脸。
脸颊一下被潮湿触感裹挟,楚昭昭肩头耸了下,手心都有点潮了。
她侧过点头去,看见那浓黑眼珠依旧落在她脸上,见她望来也只微妙眯起,指头更慢的捏过来。
楚昭昭躲过了。如果是晏乌,看见她拿铃铛的时候就应当不是这副神色了,现在他冷冷注视着自已,却只会蹭过她的脸。
如果这人不是晏乌,那他能是谁,晏乌又去哪了?
楚昭昭一颗心从虚空中不住的往下坠。
晏乌薄唇未干,见楚昭昭躲开他,他头悬空一瞬,然后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他问:“怎么了?”
楚昭昭喉头发涩,好半晌才问:“…你是谁?”
晏乌吞咽下舌尖潮意,脸上那点表情全收了。整个好像变成个浓黑不透光的板子,堵在床前连风都传不进来。
他没有一丝被发现的不安,好整以暇掸掸袖子,修长五指搭在手臂上下意识要摩挲伤疤,然而伤疤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活着的长乐。
他反而问她:“怎么,我是谁重要么。”
楚昭昭愈发笃定心中猜测:“你不是晏乌。”
身体还是晏乌身体的话,单单只是换了里头的魂魄不成?他像晏乌又不是晏乌,这感觉太怪异,她开始上下打量他,面上露出焦急来。
是不是“他”难道重要么,她用这种伎俩不过是为求得荣华富贵,是谁都无所谓。况且同样一个人,“他”可以他又有何不可了?
晏乌伸出指头要碰碰楚昭昭,被她面露抗拒的躲过。他脸上神色冷了些,毫无感情告诉她:“你现在躲又有何用。”
“方才自已凑来,被亲得涣散无力的不是你么。”
*凶晏: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耽于情爱,我不会被这个女人骗得神魂颠倒,我装作亲她都是我计划里一环,嘘,我有我的节奏。
*呜呜清汤大老爷,别锁我了,已老实,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