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声,她甚至咬咬牙,转头踮脚要亲他一口。
晏乌下意识侧过头去。
柔软唇瓣堪堪擦着他唇角而过,楚昭昭惊诧看着他,晏乌什么意思?
她大发慈悲亲他,他竟然敢躲?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晏乌已同镜中的自已对视片刻,弯腰将楚昭昭整个人抱起来,把她放回椅子里。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柳元究竟是比他更年轻。
少年人身上的意气不仅是年纪,更是岁月和同僚在身上流水般淌出的痕迹。
可惜他什么都没有。
见过了货真价实的君子或是少年人,还会喜欢他这个赝品么。手背上的两滴血仿佛还残留在那,脏得刺目。
他心底竟不敢迎上那个吻,生出自卑来
晏乌脸愈发显得冷峻,半跪下来给楚昭昭穿上新绣鞋,上面圆润小巧的东珠缀连做边,尤其的好看。
楚昭昭要来牵他的手,晏乌也不动声色躲开,只有视线在她光裸的足上微妙徘徊着。
这什么意思,楚昭昭脾气上来了,用力把晏乌推在旁,腿压上去:“你什么意思?”
那张脸凑得近,粉白腮肉与眉眼灵动,像是天地间唯一艳色,漂亮又干净。
晏乌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她的唇上,隔着层单薄空气探进她开合的唇里,只能用目光沿着唇线一点点的舔。
楚昭昭还无知觉,眉头皱着:“你把我关在里头,不就是要我听话点,要我对你好一点?”
“你躲什么?”
晏乌目光做着腌臜事,那张脸却皱起眉头,轻轻斥她:“青天白日,莫要做没规矩的事。”
这话语陌生,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把楚昭昭抱起来,把她裙摆的每道褶皱的理顺,然后同那姓陆的一半说要规矩要守礼。
况且青天白日什么规矩,把她锁在庭院中,暗处窥探她用目光吻上去就算作规矩么?夜里趁人熟睡捏住踝骨就算规矩么?
说得像是到了日后夜里也该躺得板正,要摒弃掐她腰垫进枕头或是把她整个人端起来的技俩,叫水也掐着次数进出古板克制的规矩来。
楚昭昭跟见了鬼似连连睁大眼,好半晌才说:“你说话这么怪模怪样做什么?”
晏乌反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楚昭昭摇了好几个头,眉头皱着有点嫌他啰嗦的模样。
晏乌端着的眉眼好似舒展些。
“我问你话呢,”这些天都怪模怪样的,楚昭昭脚尖踢踢他,“对你好你躲什么?”
晏乌漆黑的睫停了瞬,问:“楚昭昭。你先前对我好过么?”
“我哪里没有。”楚昭昭下意识反驳,马上就要举例,很快又陷入支支吾吾的境地。
“我也是有关心你的。”
比如上次为了逃跑骗净元,为了掩盖偷听骗晏乌……
楚昭昭卡了壳,心虚途中望进晏乌浓稠眼底,从那黏稠痴迷中尝到了些许刺骨的钝痛。
他懒倦拍了拍楚昭昭的腿,容忍她滑下去:“不用刻意讨好我。”
“最近外面变动繁多,出去危险。”
楚昭昭咬咬牙,膝盖更往下压,她就不信今天不能让晏乌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