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有了期限,那微臣告退,”伸手提起瘫在地上的卢公道走出了朝堂。
城北监察司一间阴暗的地牢里,老鼠和虫子满地爬,四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一身单衣的工部尚书卢公道是绝对热不到他的。
双手紧抱自己缩在牢房的一角,双眼紧盯地上的老鼠别爬到自己身上,他已经来到这里一天了水米未进。
一阵脚步声从前往后走来,“卢大人,你还是不肯说吗?这是等着别人来救你,还是等着被株连九族。”
“你们这群狗杂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律法我比你懂,这件事都是我做的,最多也就被砍个脑袋,我也不是吓大的。”
有鼓掌声传来,“说的好,说的真好,不知你的裤子干了吗?”监察司司主一身雪白长袍戴着阎王面具,与这间牢房差异很大。
一说裤子,卢公道是羞愤不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卢公道,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来人,被身边的护卫一脚给踹到后墙。
“卢尚书,听说你对律法很懂,不知道贪污致死三万人,这个锅你背不背的动,半夜也不怕冤魂找你。”
司主声音阴冷的传出,让对面地上的卢公道不由的觉得冷。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卢公道闭起了眼。
“司主你看这怎么办,要是打的太狠倒是怕被人诟病,”护卫小声的说道。
“你见过熬鹰吗?不说就熬着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监察司主说完没有过多的停留。
其实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查的是人证,至于物证自己晚上就做个梁上君子,他就不相信这个人没留保命的手段。
事情发生已三天,上官珏也三天没回家,吃住都在监察司,这天回家换衣服的上官珏被祁王叫到书房。
“这事查的怎么样了,抓起来的也有好几个官员,现在朝中大臣个个不安,就怕这事牵连到自己,你查到了哪个头上。”
上官珏也就一愣神,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太子两个字,“这次他应该跑不掉了,只是不知道那人会不会顾念父子情。”
这时东宫的太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工部尚书大声的骂道,“你个蠢货,还不去把自己留在卢公道那里的书信取出,只要他露出一点口风,你和本太子都得玩蛋。”
当夜,原工部侍郎府的府邸进去一批黑巾蒙面人,一个时辰后侍郎府陷入了一片火海,整府里的人没有一人跑出,全都葬身火海。
再次来到地牢,监察司司主笑看着卢公道,“卢大人,你知道昨天半夜京中有户府邸被烧吗?府里的一百多口一个都没有跑出来。”
已经两天没合眼的卢公道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司主,“你想说什麽。”
“哦,没说什麽,我在自言自语,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会被灭了口呢?”是不是在找我手中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