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古王师徒却依然若无其事,柯总管技惊举座,状极得意,讲古王冷冷一笑道:“够格了阁下,虽然说阁下暗中偷巧,先用内功将石压碎然后施展‘蚀骨阴功’震石成粉,总算也不容易了,问吧,问什么事?”
柯总管原本带三分轻蔑七分得意的脸色,突然变了,甚至连那紫衣少女等人也都面露骇意。
这大概是因为讲古王一口出他会“蚀骨阴功”的缘故。
柯总管是老江湖,神色一变又恢复了安然,道:“老丈查知八年前京中‘长扬镖局’,在‘子午岭’头突遇怪袭的意外事件?”
“老汉知道!”讲古王答了四个字!
柯总管面色微变,扫了紫衣少女—眼,又问讲古王道:“请教劫镖者是谁?百万‘红货下落何在?”
“阁下究竟是问那一件?”
“老夫两件事都要拜烦!”
“办不到,每碎一石,只能—问!”
“这简单,老夫再打上一石头就是!”
“可以,不过这次阁下却不能偷巧,必须一掌承之,一掌硬砸,若能击石如粉,老汉除答所问,并自愿外送一问!”
柯总管傻了,若按讲古王的规矩,击石成粉,则非内外兼修能以气驶力不可,他,柯总管,恐怕这辈子都办不到了。
紫衣少妇不识厉害,竟接话道:“我来试打一块!”
小宝在旁笑道:“很抱歉,这种鹅卵石不是普通的石头,姑娘若试,万一打个七乱八糟,岂不惹人哭笑两难,所以我无法答应你。”
紫衣少女嗔目娇叱道:“小鬼,我是在问你的师父……”
讲古王接话了道:“姑娘,石头是属于我这宝贝徒儿的,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谁也作不得主!”
紫衣少女下不不台,粉面羞成赤红,星眸含着晶莹珠泪,怒对着小宝,猛地一跺脚道:“你记住,我恨你一辈子!”
说着谁也不顾,转身跑出了无遮棚。
粉红衣少女急速而出,白衣少女也起座追赶,临去却瞟了小宝一眼,似乎含蓄怨、嗔、恼和一种莫名其妙的责难。
柯总管急在心中,本应追上,但眼所见所谋将得,不能功亏—篑,於是立刻对讲古王道:“老夫问第一件!”
讲古王含笑点头道:“阁下聪明,知道主谋劫镖之人后,自不难找到‘红货’但天下事却往往出人意外,恐怕……恐怕……哈哈……”
柯总管皱眉:“老夫时间有限,请老丈……”
“讲古王”接口并招手说道:“就要说了,请近前些。”
柯总管闻言犹豫刹那,又目轮转甚疾,最后嘴角一掀,似嘲弄又像是有所得般的一笑而前,立靠讲古王案前近地方。
讲古王根本不看柯总管,以右手食指,绕者瓷壶中茶水,在案上写了六个字,是一问贵主人即知!
柯总管目睹这六个水字,脸色顿变,黑髯颤摆不已。
显然是深深受了惊骇,并立即以掌心,把水字抹乱,双目暴向射煞芒,极为低沉的说道:“家主人……”
“讲古王”很快的又沾水写了七个字,是贵主人即令盟兄!
柯总管牙齿互咬发出咯吱声响,再次抹乱水字,沉重的说道:“高明!高明!”
“讲古王”却淡然道:“谬赞!谬赞!”
柯总管突以蚊哼般的声音,含有威胁的恶意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老丈你知道的事情似乎太多了!”
话罢,倏忽转身,快捷无比的离去。
小宝目光却扫向适才柯总管立足地方,冷哼出声,原来地上多了一双深印人地面下的五寸足痕。
庞克淡淡一瞥那足痕,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