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冷冷的锋芒划过冷冷的夜,就那么在葛义重的尾声里像闪电般一下子劈斩向苹儿。
葛义重有个外号叫“无影刀”。
他老奸巨猾,这一刀真的像无影般之所以先斩向苹儿而不斩向小豹子,是因为他知道小豹子不会武,而苹儿却有兵器在身。
他的判断没错。
然而他却错估了苹儿。
更错估了小豹子。
力量无影,苹儿手中的“镰刀流星锤”却来得更快。
“无影刀”葛义重的刀只递出了一半,一颗像秤陀的铁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顾不得再劈向敌人,葛义重偏头回刀自救,在千钧一发里他险险躲过那像来自地狱的一锤,耳际凉飕飕的感觉还没消失,他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飚然后退数步,“无影刀”葛义重已为对方吓到。
甫一交手,他已然知道要杀了这两个孩子恐怕得费上一番周章了,而且恼人的是如想就凭一己之力那绝对不太可能。
他不情愿的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是告诉他的属下准备发动攻势。
这当然是一种没有面子的手势,因为一个堂堂的“黄绸钢刀会”的会主竟然对付不了两个孩子,而还要群攻,这种事如果传出了江湖,不但是一大讥讽,更是一种耻辱。
一击之后苹儿也停了下来。
小豹子跟她做了个鬼脸,似乎在说:老婆你他奶奶的真棒。
很能体会,苹儿笑得就像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无影刀”葛义重看到这一幕,心肺几乎气炸,他手势一落。
于是前二后三,五条大汉,五柄钢刀在黄绸飞舞中突然分自五个不同的方向攻了过来。
看这五个人的狠厉劲,谁也知道他们毫不留情,绝没把面对的人当成是个孩子。
“乖乖,玩真的了。”小豹子嘴里哇哇乱叫,手上脚下可却不慌不乱。
他侧身弹跳避开前后夹攻的两柄钢刀,“擎天弓”己经射出三粒石子,而这三粒石子在黑夜里不但无声,而且无息,全都击中了攻向苹儿的三人。
三声凄绝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受伤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暗算,只见那三个人在惨叫后全身后翻倒地。
月光下葛义重已然看到那三个人的额头同一位置,全都有一个血洞。
不用说,人的额际有这么一个血洞那当然已是一个死人了。
“无影刀”葛义重胆颠心惊的连退数步把身体背向墙壁靠着,一双惶恐的眼晴四下梭溜着。
攻击停止了,每一个人都为眼前这种可怕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人?什么暗器?
除了小豹子外,没人会相信这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就在一刹那间全都着了暗算气绝身亡。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也太残忍了。
“谁?是……是谁?为……为什么不敢现……现身?”“无影刀”葛义重声音颤抖得语不成声道。
装弹、出弓、藏弓入袖。
这一连串的动作小豹子做得干净俐落,一个像他玩骰子玩得那么出神入化的双手,当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心里一直暗笑,小豹子悠然道:“葛大叔,看样子你该找个道士啦。”
“你……你说什……什么?”“无影刀”葛义重心魄俱裂的道。
“咱说你该找个道士收惊了,要不然您老人家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觉了。”
这可是真的,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就这么不明不白,无缘无故的死了三个人,“无影刀”葛义重这一辈子也没碰过这种事,他怎能不心惊胆跳?
看到小豹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影刀”葛义重心火陡升,一则他不见敌踪,二则他忍受不了小豹子嘲弄的语气。
顾不得是否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他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