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没那种帮法,遂点头算是答应,其实赞美施寿是个男子汉。
九月十八日那天夜里,金陵一夕之间连发生九件采花案!
失事的九家,全是显宦贵戚,豪富首户们。
其中有刑部尚书的次熄,首都有名的美媛--张俏燕,兵部侍郎的爱女,右都御史的二千金,名医大国手的闺阁等等……
这九家有七家是请“京都镖局”做护院的。
九月十九上午,“京都镖局”内外乱哄哄的,官府、苦主差点把门户踏穿,镖伙死伤遗眷又哭又闹,一片凄惨景象,这时才渐渐平息下去。
“江南武侯”目瞪口呆,痴了一样的瘫软在他的“虎轩”中,远远听到“智多星”
在大厅中发号施令,有上百的镖头,趟子手黑厌厌的四五百人挤在天井大厅中,听命待发!
“江南武侯”目瞪口呆由他的首徒“奔雷鞭”从元起陪着,照顾侍候他老,这陡来的打击,任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
“起儿,你告诉副总镖头,向官府疏通。绝对不要他们出面搜城,这是咱们镖局里的事!”
“是,本来这些官儿老爷只会作威作福惊动百姓,连个屁也搜不出来!”
从元起当然知道乃师是怕江湖人笑话,大名鼎鼎的“江南武侯”出了纰漏,竟要依赖官势,这名头便不值得令人尊敬了!
“还有,抚恤金发放了没有?”
“发了,镖头死的一千两,重伤的五百,伙友死的五百两,重伤的两百,共是一万五千两!”
“江南武侯”有气无力地叹口气,昨夜共计死伤了九个镖头,二十四个趟子手。
几个有头有脸的大镖头们陆续进来,他们都是去向苦主们拍胸膛保证,必能破案将人追回,保不误事--大家都不拘谨,随便往太师椅子上坐下!
大镖头匡堂祖,刚才给苦主打了顿官腔,牢骚多了:“妈的,那个何华佗要咱们向官府具书结,保证半月内还他的女儿,不然就得坐牢封产,一个千金闺阁,真不能赔一千两银子就了事的!”
“那滕三赐侍郎更可恶,他那爱妾是新近从苏州量珠买回来的,要传宗接代,还未受用几天呢。刚才穷吼了一阵,倒像是咱们把他的儿子给耽搁了似的!”
“智多星”和谢仁杰走进来!
“江南武侯”问他把事情料理得怎样了?
“小弟打发大伙出去,一半人在城里明踩,一半人出城暗探,务必把哥舒瀚找到,只留十几个人在外面应变!”
“江南武侯”摇头“哼”了声:“你真以为是他干的?”
众镖头惊奇地看着“江南武侯”,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哥舒瀚在右都御史家后花园露了脸,被他打死的镖头骆从兆抚恤金刚发下,打伤的路大壮、老吴、老钱还躺在后院呢!
“智多星”慢慢点头,极具权威性:“极有可能是他,这回不是京中那几个不学好的少爷干的,他们只会捡软的吃,采个小家碧玉玩玩,采了花儿,丢下银子,或者掳走了人,玩腻了后再放走。但绝不敢向请了护院的官眷大户下手,他们知道太岁头上动了土,大家脸皮抓破以后就没得乐子玩了!”
“再说京中的花花太岁,那个有那等身手,咱们的人,没几个照面,全被放倒,连贼人门路都未摸清。到天明,局里才知道消息,并且那批公子哥儿虽有同好,总不会巧到同时在一夜出手,九处作案,这手笔惊世骇俗,他们尚没有这大的贼胆!”
“江南武侯”先点头称是,他原也不信是京中恶少们干的,但思付后道:“那么是他干的,但他也不能分身九处呀?这怎么可能呢?”
“智多星”略微兴奋,加强语气,声言提高了些:“问题就在这里,我第一眼见到哥舒瀚,就感到从此江湖将要多事!元江派沉寂百年,目前大概已经死灰复燃,要不,从那里钻出这个青年好手来,我想他未必真是掌门人,只是一个重要角色,带了党羽,来中原生事,元江派对中原最感兴趣,从两百年前就是这样了!”
“这回目的大概就是‘都村秘笈’,依我看来,恐怕其中还牵涉一个很大的阴谋,找‘天南一剑’的晦气,怕只是一个开始,劫美闹事是他第二步计划?”
计文魁的分析有对也有错地发了半天议论,众人听了,大都相信!
尤其是谢仁杰,将此话跟哥舒瀚“闭门十年”的话头一印证,更相信元江派是为了逐鹿中原,才先出手赶走他“点苍派”,一举两得呢!
那点到为止的话头,自然是因为目前羽翅未丰,惹不起“点苍派”!
因之,他暗暗决定,必需火速通知本派,加强戒备,防患未然。
“奔雷鞭”还有一点不明白:“咱们不要‘都村秘笈’,他怎的也找咱们的晦气?”
“智多星”白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笨!”,一字一字的解释道:“给自己及属下们找乐子,也是一举两得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