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静谧,阳光透过旁侧远处的落地窗打进。自那位亲戚悻然被赶出去后,一时谁也没出声。
“你们不谈了吗?”刚才戚鱼舔的那一小口触感还很清晰,她又抿唇,望了眼紧闭的房门。
刚扭头,响起虞故峥低缓嗓音:“看哪里。”
戚鱼闻言回过脑袋,见虞故峥恰巧逆着光静静看她,视线既深又沉,神色不分明。
但不是生气。
下一刻,戚鱼还想说些什么,见虞故峥动了。他随手解了衬衫顶扣,继而一手屈指撑搭桌沿,稍一俯身而来,那双漂亮深长的眼盯住她。
戚鱼不受控地瞅向虞故峥些微起伏的喉骨,那里似乎还泛着点水光。她偷到一口甜的,心跳快得惊人,糯声开口:“我帮你擦——”
话音未落,腰际骤然一紧。
戚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蓦然被虞故峥伸单臂箍起,眼前一下调转,猝不防被直接抱坐上了那张高及腰背的红木桌。
视线顿时比他高出一寸。
心跳瞬间怦然一顿,戚鱼突然想到桌上那副字画。她下意识想去摸它有没有被自己压到,可手指刚动一下,却被虞故峥扣住,带着她的手径直往上循,触上他弧度分明的喉处。
她听虞故峥简扼问:“刚才只够得到这里?”
指尖有点麻。戚鱼紧绷着和他咫尺对视一刹,感觉心脏像蜷成一团乱,小声接道:
“刚才我……”
还没吭出几个字。
忽然上半身受力往前,戚鱼被直接按捏过后颈,眼前男人英隽容色逼近又模糊,好闻气息随即欺近。
剩余半句被戛然堵进唇齿间。
这个吻丝毫不客气,虞故峥力道十足地舔咬过她下唇,气息深入。第一次被这么亲,戚鱼脑海空白到几乎予取予求,只觉得齿列被抵开往深里循,呼吸交错间,舌尖每一寸都是烫的。
心跳比刚才大胆舔那一口时更激烈。
戚鱼聚焦不了视线,无措抬起另只手,刚扯住虞故峥的衬衫衣领,下唇就被摩挲咬过,颈后软肉也随即被捏了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带起一小片麻意,仿佛沿着颈背一路麻到了尾椎。
吻太长了,换不过气。
“虞故……”戚鱼话一出口就被堵成了细小鼻音,像呜咽,连自己都顿了下。
她一下攥紧了面前的衬衫领。
虞故峥容她无意识地既扯又攥,良久,深入的吻稍一撤开些许。修挺鼻梁蹭过戚鱼脸颊,她吭不出一句,杏眼都沾染水光,在平复急促呼吸。
暧昧气氛未消。虞故峥手指擦过戚鱼殷红湿润的下唇,注视片刻,又低扫一眼。
“这里的疤,长好了?”
“……什么?”
戚鱼抿唇循着瞅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虞故峥看的地方,裙摆正巧遮着大腿,这位置之前受过伤。
“嗯,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还是心跳如擂鼓,有点讷讷,“你怎么会知道的?”
虞故峥手仍按抚在戚鱼颈后,不答反问:“怎么摔的?”
“是我在骑马的时候摔下来了。”
去年戚鱼刚进S大的马术社团,在跨栏的某次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虽然那时候旁边有同学接住她,但她的大腿擦过旁边的栏柱,留了一道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一开始穿那种牛仔短裤的时候会露出道淡疤,后来就消了。
“疼不疼?”
戚鱼如实回:“当时摔的时候有点疼,过两天就不疼了。”
“现在呢?”虞故峥垂敛着眸看她,又问,“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