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一份心脏跳动。
……
回到屋子里,刚一歇脚,镜容立马翻开医书。
紧接着,他便要动身。
“去哪里?”葭音紧张地看着他。
镜容垂下眼睫,“夫人可还记得,我们来时的那一条路。”
“记得,”她点点头,“长满了灌木野草,怎么了?”
“我大抵知晓,我们需要什么草药了。”
他将书卷摊开,指给她看,“此草名为水灵草,在进村之前,我曾在丛林里看到过。”
“所以,你要去摘水灵草?”
“是。”他点点头,披上了外衫,看了一眼屋外瞑黑的夜。
“方才村里人说,郑四这种情况最多撑不过三日,明日便是第二日,刻不容缓。”
说罢,又不放心地道,“你就在屋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不等她反应,镜容“嘭”地一声带上了房门。
葭音坐在屋里头,看着原本还好好的天,忽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水自天际倾泻下来。
她等得心急如焚。
眼看着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她再也坐不住了,拿了把伞冲入那一袭雨帘——
雨珠子狠狠砸在伞面上,顺着伞骨的轮廓往下流,把少女的裙尾、衣肩打湿。
葭音浑然不顾,一声声喊着镜容,于一片丛林之中寻觅。
这片丛林,实在太大了。
脆生生的声音被高大的树木、茂盛的野草全然遮盖住,她就这般一个人寻了许久,几近绝望之时。
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一袭袈影。
葭音攥紧了伞,急不可耐地冲上前。
“镜容——”
佛子转过身。
他浑身被雨水淋透了,手里握着一捧水灵草。见到葭音,对方的目光动了动,紧接着,眼底居然闪过一分翳色。
葭音全然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跑上前,“镜容,我终于找到你了,雨下得这么大,我找了你好久……”
她差点儿都寻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面颊上挂了些迎风吹过来的雨水。
镜容站在原地,只低着头,无声地看着她。
身体很僵硬。
葭音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袖子,“镜容,你怎么了……莫不是被雨水淋傻了?你怎么不说话?”
她踮了踮脚,试图把雨伞撑在他脑袋上方,可那伞面实在是太小了,给镜容撑着,她自己就得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