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庞夫人尖叫起来,一个箭步上前,跨过地上的血泊,抓起闹个不停的萨克斯风:
“谁又让这支萨克斯风见血了?趁早锁起来,用黑布包住,除非你们想让导演给你们一人一记贯穿太阳穴的血矛,好好清醒清醒!”
他立刻把萨克斯风传给道格拉斯,后者就像萨克斯风烫手一样传给了克莱尔,传来传去,最后到了瑞文的手上。
“给你黑布!”
道格拉斯把一块黑桌布扯下扔了过来。瑞文接住桌布,刚要包起来,却听见萨克斯风的喇叭口里传出了一阵金属质感极强的低语:
“你遗漏了一个细节,它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瑞文一愣,手已经把黑布盖上了,声音戛然而止。
道格拉斯用嘶哑的声音大声说道:“把它放到什么阴暗的地方去,远离它,除非你也想死老婆!”
“什么?”最后一句话让瑞文不明就以,脱口而出:“我没老婆。”
“那你也会遭遇其他不测,朋友,相信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嘟囔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
“这玩意是导演放在这的,名叫‘真理之管’,是个沾染了独立存在血液的稀罕玩意。它非常可怕,我被它害惨了。”
道格拉斯的声音颤抖着:“只要见血,它就会作出可怕的诅咒。那次,它对我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
我寻思,这怎么可能呢?道格拉斯每天都和莉莉安同床共枕,共度正午,每天晨昏和她挥手道别。”
“结果,当我回到家,发现收音机旁摆放着莉莉安的遗像。。。。。。道格拉斯哭了很久,很久。”
瑞文听完,更加不明就以。如果这支“真理之管”能让诅咒成真,那固然可怕。
但如果它物如其名,说的都是真理。。。。。。那就更加细思极恐了。
他开口询问道:“如果它这么危险,请问,为什么要把它摆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它喜欢那个位子,会自己跑出来,所以只能格外小心。道格拉斯可不敢乱动导演的东西。惹怒导演,下场只会比前几个‘托尼’更惨。”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您的指点。”
瑞文把萨克斯风包好放了起来,并不在意它的“预言”,“偏执的天国”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它威胁不了自己的性命。反正,它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人死在所难免,没什么好怕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电影四人组的分工定位在瑞文眼中大致清晰了起来。道格拉斯负责在外诱导,庞夫人负责接应、审讯和“分赃”,克莱尔负责经营酒吧,监视目标,而作为电影主角的托尼负责汇报情况、颁布指令、掌控局面。
在四人之上,导演米涅瓦爵士手中把握着全盘大局,随意地收割着奥贝伦全境的人头悬赏。他们在城里共有六个据点,对应不同类型的悬赏对象,只有许德拉会所是需要长期经营的。
地毯上的双头蛇里拉琴,正是米涅瓦爵士的家族徽章,象征着被异常掌控的礼乐和规律。
他们的小命同样掌控在导演手心。
“那个甘草棍男孩是对的,救星。你永远都处于差一点死,可能会死,或者即将去送死的路上。”凯夏打趣道。
瑞文无奈地解除了“决斗之舞”,看着金鱼眼男人被庞夫人拖走,百无聊赖地用双手把整个蛋形杯连同杯口一起包住,低声念出了“愈合之触”,数了十秒钟,松开了手。
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当杯子作为一个整体被手掌包覆时,内部的事物也会相应复原。他又得到了一满杯超轻朗姆酒。
瑞文继续用手包裹住杯子,感觉里面迅速地被各种液体填满又清空,有时是酒,有时是洗杯子用的净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