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喘着气乱探,忽然讥讽地笑,撕了文鸢的衣服,将她险些被言田轻亵的身体捧到眼前:“公主,你随人摆布,可毕竟是后梁帝的女儿。”他咬了一口文鸢的肩头,以为在啖后梁帝的肉。
言田却拦住他,摸了一下文鸢的嘴巴:“赵将,公主正微微笑着呢。”
言田露出本来的放荡子弟模样,兴奋地捧起文鸢的脸:“怎么,你笑了?你高兴吗?我懂了,若是真正的公主,怎么会被人扔到这座宫城里?唔,难不成,你才是那个号称妖女的季休,假扮公主魅惑男子吗。”
文鸢只是笑着,一声一声的“臣”让她感觉脑中有思恋在喷薄。
但文鸢毕竟吃了太多致幻的食物,很快,所有念头都沉寂,她又成了痴人。
言田无法忍耐。他的手放在文鸢胸前,捏了一下,就浑身起火,想上了她。但一片野外,一个冷夜,如果再多一些人,则更有乐趣。
恰好沉长史和李中郎在远处找人:“赵将!徐司马值夜,被人打死啦!”
言田像受了红根草的刺激,鼻子里尽是辛辣味。他抓来沉长史和李中郎,让他们去舔文鸢。
文鸢轻轻哼着,吞咽口水,让言田想起香艳的梦:“既然如此,好公主,你来舔吧。”
他欲解衣服,又拖过在一旁发愣的赵将,先扯开他的衣襟:“赵将,你请。”
言田已忘记文鸢的名字,或不知道她是公主,或干脆当她是未及见面的妖女季休。但赵将牢牢地记着,文鸢是皇帝的女儿——他又怕又恨,总要装出春风得意的样子,挺起肉物:“冯文鸢,张嘴。”
文鸢张嘴了,怯怯地说:“臧文鸢。”
赵将愣住,以为自己受辱,扯出一串由轻到重的叫:“不是冯吗……”他掰开文鸢的双股,置身进去,又后悔,抽出来,抓她的头发:“跪下来舔。”
文鸢这时思绪纷杂,满嘴是红根草的气味。但她不躁,像沉在水里,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言田让她舔吮指头,她舔了,换成赵将的指,她也舔了,让她以口取悦二人的阳物,文鸢弯腰哈背,嘴张不开。
赵将又说了一遍:“跪下来。”
文鸢不跪。
沉长史和李中郎按着她跪。
文鸢不知为了什么,还在坚持。她是一位公主,拙,哀,陋,现在还痴了,似乎只留下倔强的劲头。这点劲头引来了猫。
玛瑙色的猫,神态很恬静,站在晚馆门口:“喵嗷。”
赵将作为最年长者,率先清醒过来,嗅着红根草的气味:“这是哪里?”
黑暗中有人回答他:“晚馆。”
十年气窗看月的愤懑,不及在义阳国兵败自刎时的绝望——赵将以为听到了来自鬼府的人语,尖叫以后,大口抽气,某一刻突然撒手就跑。
言田说:“欸?”头已被钝物击中。
沉长史和李中郎则听到扫风的声音。二人的颈项脆裂。
江玉绳从粟观出来,听见悲鸣。
他在路上接到了瑟瑟发抖的赵将,不畏其庞然的身体,就这样互相搂抱,闻到红根草辛。
江玉绳下判断:“这是发癔症了。”
他喊醒雊,去照顾赵将,自己赶到星津馆,发现死去的徐司马,又摸黑至晚馆门前,探得三具温尸体,一人的头凹陷,两人的颈断开,死相惨烈。
只有文鸢不见了。
“一位公主,无论身处什么样的龙潭虎穴,都会成为生者吗?”江玉绳凭空问。
一支箭从北方射出,射断了江玉绳的右手小指。他还没回过神,身体先滚进背篓中。
灵飞行宫北门徐徐打开,息再穿过高飞阙,纵马自省中归来。他束长发,戴帽,穿梧桐木华衣,谁看都是在世的宠臣。
路过晚馆,息再闻到血腥味:“射到人了?”
江玉绳蜷在背篓里,听到拔剑的声音。
息再持剑,盲挑起江玉绳的下巴:“没事吧。”
“大人真客气,不过是一根指头,哪里有事呢?”江玉绳疼着,含了满口切齿而出的血,“我可以自医。”
“那我不客气了。你手里有箭,就算手持武器,”息再收剑,示意羽林跟上,“杀了他。”
江玉绳连忙拔箭归还,血飚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