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纪言澈——”
解释到一半,阮珥卡了壳,情侣能叫分手,暧昧对象能叫断联,他们这种一个暗恋者一个被暗恋者,还披着好朋友外皮的关系,着实有些复杂。
她两只手合并,然后往两边一分:“绝交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卢思浓对其他事情的好奇心瞬间消失,面色凝重起来,坐到阮珥旁边:“展开讲讲。”
“就是绝交了嘛。”哪怕结果不如她所愿,阮珥也不想让别人对他有意见,含糊其辞道:“这么多年如果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还没有就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卢思浓多精明一个人,都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原因:“他有其他女人了是不是?”
阮珥不吱声,爪子悄悄伸向卢思浓那边,想把薯片偷过来。
卢思浓“蹭”一下站起来。
阮珥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拉住她:“姐你干嘛?”
“我找他去!”
“你找他干嘛?”阮珥拽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啊,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啊。”
“那他早干嘛去了?你真以为你掩饰得很好?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卢思浓气得直冒火,呼吸声都加重不少:“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给你一个说法,就是吊着你,怎么着?现在找到比你好的了,就把你给踢走了?”
“谁不想要更好的。”阮珥趁她情绪激动,无暇顾及其他,迅速把薯片夺过来:“人之常情,正常。”
卢思浓声音拔高:“你还替他说话?”
“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已成定局的事情生气。”阮珥捏出一片薯片喂给卢思浓:“消消气,我都不生气了。”
卢思浓哪还有心情吃,推开她的手:“你就不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就忍得下这口气?”
阮珥敛眸摇了摇头:“说到底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什么规定要求喜欢一个人对方就必须有所回应,那样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他选择别人也不是辜负了我(),那是他的自由?()_[((),我也不后悔喜欢他,虽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但是我尽力尝试了,并不可惜。”
“好聚好散就好了,我也不想我跟他最后的结局是大吵一架,那样太难看了。”
卢思浓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你对他的付出都白费了?”
阮珥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在别人还在为成绩、感情发愁的时候,对她来说下一顿饭吃什么才是天大的事情。
家里长辈都说她是享福的命,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小时候过年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长辈问他们这群小辈以后最想干什么,想考哪所大学,答案五花八门,无非就是出人头地挣大钱、考清北或者出国留学之类的,只有阮珥,她说她想读家门口的学校,这样每天都可以回家吃饭。
这个念头她很多年都没有改变过,但是认识纪言澈后,她为他动摇了,追随着他考去京城,只为能离他更近一点。
平常自己都懒得吃早饭,却能因为纪言澈,在大冬天提前一个小时起床跑去离家最远的城南给他买好吃的早点。
还有很多很多,陷入暗恋中的小女生会做的所有事情,阮珥都做过一遍。
她对纪言澈的付出,卢思浓全都看在眼里。
最后就得来这么个结果?>>
“没关系啊,他我考上了国内最好的美术院校,给他买早饭那段时间我天天晨跑,身体素质都好了不少,很少生病。”阮珥从另一个角度劝慰卢思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再说了,不提别的,他对我也挺好的,经常跑过来给我做饭吃,也算和当初我给他买早饭的事情抵消了。”
“……”卢思浓被她的乐观打败,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袋:“你也是蠢,被他吊了这么多年。”
阮珥吐吐舌头,一门心思吃薯片。
“那今天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卢思浓并不是管束阮珥,而是担心她被骗:“你这么大人是该有点性生活了,但是对方的身体情况你得清楚,每年有多少乱搞感染上艾滋的,你——”
阮珥投喂自己的动作一顿,一脸懵逼地扬起脑袋,打断卢思浓越来越离谱地教育:“你说什么呢姐!我们就是朋友,他昨天在地板上睡的!”
“不相信”三个大字清清楚楚浮现在卢思浓的脸上。
“你应该看见他正脸了吧?”阮珥边说还不忘记吃薯片:“你不记得他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