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话说完,闵月琪便知她与温氏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于是放下心中防备,套起近乎来。
她上前亲昵地挽住温氏手臂,问道:“三婶可是有好计策?”
温氏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老爷不是尤其喜爱梅花吗?”说着望了望四周,确认没人后嘴角一扬凑近闵月琪耳边,细声说来。
闵月琪听了连连点头,双眼半眯,射放出阴狠的光芒。
冬季渐远,春季来临。
这日清晨微风拂面,冬天的寒冷还未完全散去。闵馥臻身着裘衣,手握暖手炉漫步走在院子里,由雨馨在身旁为其撑伞。
一会儿后,二人走进亭子。眼下是梅花盛开的季节,闵馥臻站于亭子内,细细观赏着眼前美景。
沉浸于此刻美好的闵馥臻,忽然见就近一棵梅树的枝叶有些弯曲。发现异状后,她提起裙摆迅速向梅树走去,刚欲触碰,那树枝就落下,身后随即传来声响。
“天啊!”
闵馥臻回过头,便见闵月琪捂住嘴巴,疾速向她走来,身后跟着两名侍女。
闵月琪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那折枝,不可思议道:“四姐,你竟折断父亲最喜爱的梅花!”
说罢,闵月琪脸色突然变了,继续道:“待我将此事禀明于父亲,他定会治你的罪。”
闵馥臻困惑不已,那梅花明明还未触碰就已掉落在地,而又刚巧闵月琪在这时赶到,很明显早有预谋。
思绪过后,她往地上望去,眼尖见草地上隐约有一异物,再仔细一看便知是何物。她望向闵月琪,严肃道:“你处处与我作对,而今又有意陷害于我,简直是欺人太甚。”
闵月琪轻哼,“我陷害你?你可有证据?如今几双眼睛看着,那枝叶明明是你折断,你还敢狡辩?”
闵馥臻不以为然,见闵月琪右耳并无戴耳环,于是慢条斯理问道:“五妹,你右耳环呢?”
一听这话,闵月琪马上摸了摸右耳,果真没有耳环的踪影。她眉头紧锁,侧头察看四周,就听其道:“需要我帮你找吗?”
说着,闵馥臻蹲下身子,从草地里翻出那异物,正是闵月琪所掉耳环。
“你先是折断父亲最喜爱的梅花,后设计诬赖我,你猜想若我如实禀告于父亲,父亲会作何处理?”
“你!”
“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但,下不为例。”闵馥臻提出告诫,冲身后的雨馨挥挥手:“雨馨,我们走吧!”
雨馨点头应是,没想到才刚一迈步,闵月琪便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闵月琪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心存邪念,转身伸手就把闵馥臻往前推,致使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前倾。又恰好前方正是柱子,硬生生地就撞了上去。
“小姐!”雨馨惊呼,连忙上前扶住闵馥臻。
额头一阵刺痛,闵馥臻眉心皱起,转过身后下意识地附上额头,手指已被血染红。见闵馥臻额头上缓缓渗出血来,雨馨更是担忧,立即用丝巾摁住止血。
见此状,闵月琪甚是得意,两手叉腰道:“跟我作对,这就是下场。”
“月琪,你实在太不知天高和地厚!”
身后忽而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原本还得意忘形的闵月琪瞪大双眼,猛地一回头,就见正朝这边走来,气势汹汹的闵太师。
闵太师怒气冲冲地来到闵月
琪面前,不加犹豫就往她脸上甩去。
“啪!”
回音萦绕,久久荡漾于空气中。
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闵月琪紧抿双唇,开口道:“父亲,四姐把您最喜爱的梅花折断,女儿只是……”
“住嘴!”
闵太师极其愤怒,斥道:“方才之事我已看得一清二楚,你居然折断梅花以陷害臻儿,太令老夫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