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昕芸也微笑着点头,并没有刁难以下犯上的陈鸢。这个陈鸢她是从未见过的,却知道此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以后若皇上纳此人为妃,那她们也是要和平相处的。
也不再于原地多逗留,李昕芸便绕过陈鸢和谷雨,携着身边人离开了。
李昕芸走后,陈鸢不解的问道:“她是何人?怎么感觉其实不一般?”一看刚才那人的装扮,虽说朴素,身边却带着两个宫女,身后还有两个侍卫贴身跟着。再看那人肚子圆滚滚的,有了八九个月的身孕。能在宫里头自如地行走,陈鸢猜想这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女子。
谷雨埋下头,支支吾吾半天却是半句话都没有说上来。
发现谷雨的不对劲以后,陈鸢嘟起嘴表现得有些不满意了,再次追问:“问你话呢!”不知为何,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涌上心头。
面对陈鸢的追问,谷雨终于松口,小声的回应:“她是芸妃,安逸凌唯一的妃子。”说完后,谷雨又时不时地向陈鸢小心翼翼地瞟去,生怕陈鸢会因此感到不高兴。
整座皇宫谁人不知皇上此次将陈鸢带回宫来,最少是要纳为妃子的。而倘若陈鸢得知后宫已有一位怀有身孕并且即将临盆的妃子,恐怕会大闹一阵子,甚至就此离宫也不一定。
“妃子?皇上他……”陈鸢张大嘴巴,显得不可置信。没想到安逸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妃子,而且这个妃子还有了身孕。
虽然对于皇上已有妃子一事觉得不可思议,但陈鸢转眼一想,皇上可是堂堂呼特国的君主,佳丽三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如今皇上只有一个妃子,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话虽如此,可为何心还是隐隐作疼?
陈鸢不由一声轻叹,没有再多说一句便迈步走回忆颜宫。
“娘娘,方才那位女子可是近来宫里一直流传说令皇上甘愿放弃江山的特别女子?”在回云禧宫的路上,珠儿向李昕芸问道。早听闻这回皇帝离开皇宫目的并不单纯,而今见了深渊之后,珠儿不禁感慨,她纤细的身躯,倾国倾城的容貌再加上一双动人的眼睛,全身上下散发出不同于寻常人的气息,怪不得皇上会对她如此倾心。
听了珠儿的问话,李昕芸不由地放慢脚步。她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接着苦笑道:“是啊,她确实很特别。”她似乎开始明白皇上钟情于陈鸢的原因了。
“这样,难怪皇上对娘娘都不上心,回来这么久也没来咱们云禧宫。”珠儿喃喃道,她一时口快,却没有想到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其实珠儿哪里知道这样的话会让李昕芸听了不舒服?她只是在为李昕芸抱不平,眼看娘娘即将临产,可皇上一声过问都没有,她身为旁观人都给急死了,何况是当事人的娘娘。
“嘘!”看出李昕芸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对劲,青儿赶紧朝
珠儿使眼色。这个珠儿也太鲁莽了,竟然一说便说出了娘娘的心事。相对于珠儿,青儿更加沉稳,也更加能够理解李昕芸的心中所想。
这时珠儿才反应过来,她连忙向李昕芸解释道:“娘娘,珠儿不是这个意思,娘娘不要责怪珠儿。”
李昕芸轻轻摇头,对于珠儿刚才的那一句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走吧。”说着,她把双手重新搭在珠儿和青儿的腕上,继续向云禧宫走去。
与此同时,安逸凌正在书房内和白卿以及花子弋两位他向来重用的大臣商量事情。近几日,朝廷内各大臣纷纷向安逸凌上奏,让安逸凌对安逸辰觑觎江山一事作出处理。很明显他们对于安逸凌无动于衷的做法极其不满意,认为安逸凌偏袒自己的弟弟。
上次的事件,朝内的大臣中基本上都受到了安逸辰的荼毒,因此对安逸辰肯定是十分愤恨的。如今见到安逸辰依然能够安安稳稳地待在宫里头,他们自然不满。
此事事关重大,安逸凌不得不召集白卿和花子弋,让他们一起和他一起探讨该如何解决。
“白卿,你怎么看?”在宫里,他最信任的就是白卿以及花子弋。以前安逸辰也包括在内,只是物是人非,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他竟然会和大臣们一起商量怎么处理曾经自己最信任的弟弟的事情。
白卿依旧一身百年不变的白衣,他微微抬起来向安逸凌说道:“皇上,辰王爷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所作所为是有原因的。如今他并未做出举动,因此微臣认为皇上应该给辰王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逼得太急。”从他的这段话可以理解为他否定了朝廷其他大臣的想法,一向仁义的他此时也不例外。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他脸上没有挂着笑容,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是众人能够想象的了。